close

「既然沒有自殺的動機,那我們暫時判斷為他殺,大家有異議嗎?」手塚問道。
  大石頓時激動地站起來,反對道:「我們怎可能懷疑自己的同伴是殺人犯呢?大家這麼良善才不會殺害同伴!」
  不好意思,兇手就是我!
  「大石……」
  「你別這麼激動,遭人殺害的可能性為82.38%,當中遭同伴殺害的可能性只有63.45%。」乾安撫道。
  「那餘下的可能性是甚麼?」覺得乾跟柳一樣熱愛分析數據而對他充滿親切感的九井好奇地問道。
  「就像懸疑小說中有殺人狂魔潛進這裡,然後大肆殺人。」乾答道。
  「甚麼?」菊丸驚叫。
  「嘶!怎可能!嘶!」海堂瞠目道。
  「還未夠資格呢!」越前吐糟。
  「但也許這樣的解釋才是最合乎情理。」真正不願意懷疑同伴的鳳喃道。
  「的確,畢竟昨天檢查門戶是否緊緊鎖上的人是樺地。」柳生道。
  「喂,你這算是甚麼意思?樺地對跡部忠心耿耿,才不會包庇犯人,任由其匿藏在這裡,威脅跡部的人身安全!」岳人生氣地瞪著柳生道。
  柳生不為所動,反問:「這裡除了跡部外,還有人能和樺地交流嗎?」
  冰帝隊員一致地望向慈郎,他立刻搖著手,道:「我也無法和他溝通。」
  「我的意思是只有跡部知道檢查結果,也許沒有殺人犯,也許有,我們並不清楚。假如果真有殺人狂潛進來,跡部為甚麼不告訴大家呢?是否不想驚動大家,造成不安,而決定私下與樺地解決呢?」柳生提出問題。
  「他才不會這麼好心腸,絕對是打算犧牲我們,自己逃跑。」冥戶一臉不認同地道。
  「冥戶學長,死者已矣,我們不可以說部長的壞話。」鳳勸道。
  「難道你不曾這麼想過嗎?」冥戶斜視鳳,不相信地質問道。
  鳳慚愧地耷下頭,道:「其實我也這麼想過,對不起,冥戶學長。」
  「如果跡部真的知情不報,那獨自留在房間的副部長和赤也豈不是很危險嗎?」丸井突然想起同伴的安危。
   「太大意了。柳生、仁王、丸井,還有一年級三人組立刻到真田和切原的房間保護他們,其他人分為三組搜索房子,看看能不能找出殺人狂魔。」手塚神色凝重地 道,雖說眾人不曾見過他神色不凝重、表情不莊嚴的時候,但意識到事態嚴重,生命受威脅的他們沒有廢話,迅速如雷地分配人手,細心地檢查每一塊地方,連一旮 旯也不掉以輕心。
  然而再心細如髮,正經八道也總有脫線的時候。
  「喂,該死的殺人狂魔,你不用再躲了,我們已經知道你在這裡!」桃城高呼,順手打開杯蓋,瞧見裡頭空無一物,頓時洩氣道:「居然沒躲進杯子裡去。」
  「別說正常人,連侏儒也躲不進去,好嗎?」捂著胃,似是胃痛的大石一臉無奈地吐糟。
  「對,古典小說裡的人不都愛躲在花瓶中嗎?」菊丸猛然拉開抽屜,見無異狀又推回去。
  「犯人也不可能藏在這麼小的抽屜去。」大石有點脫力地道,雖然大家這麼腦殘有利於他的犯罪,但哪個犯人不希望棋逢敵手,有一名聰明的偵探追著自己跑呢?
  和三人同組,唯一的冰帝成員的岳人顯得形單隻影,自尊心極強的他不允許自己主動加入談話中,心裡羨慕不已的他唯有假裝自己很專心地尋找犯人,不屑和他們交流。
  把看守真田這重任交給一年級三人組,仁王三人來到赤也房間。
  「赤也,我們進來了。」柳生說罷便打開房門,只見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囂張得很的赤也躲進被子裡去,蓋得嚴嚴牢牢的,讓人擔心他會被捂至缺氧而死。
  「赤也,你不用躲著我們。」丸井捅了捅被子,道。
  「對!你別跟學長們害羞!」仁王一把扯開被子,精神翼翼地喊道。
  彷如見光死似的,赤也猛地跳下床,躲在仁王身後,睜著杏眼,疑神疑鬼地打量四周,囁嚅道:「是這屋子殺了跡部。」
  「甚麼?」沒聽清楚他在說甚麼的仁王轉過身,把耳朵湊上前,想好好聽他的話,卻不料他忽然拔高聲線,以淒厲的表情疾呼:「是這屋子吃了他!這屋子是活的!它會把我們全吃掉,一個也不留!」
  「你在說甚麼蠢話!」覺得赤也瘋掉的丸井斥道。
  「大概是驚嚇過度導致神志不清。」柳生推測。
  「放心交給我,我有辦法安撫他,讓他好起來。」仁王志在必得地道。
  「你有甚麼方法?」丸井好奇地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你儘管放心。」
  
  「太鬆懈了,赤也。」
  看見仁王假扮的真田,神志不清的赤也不作他想,認定他便是真田,一把撲進他懷內,帶著哭腔道:「副部長!這裡很恐怖!再待下去,我們都會死掉!我們會成這屋子的食物!」
  「太鬆懈了,赤也,身為王者應該無所畏懼!」精確拿捏出真田神韻的仁王斥道。
  「對不起,副部長,可是我說的都是真話!」
  
  搜索半天卻一無所獲,失望的眾人頹廢地坐在大廳,除了仁王留下來陪伴赤也外,柳生和丸井也回到這裡來。
  「既然找不到殺人狂的蹤跡,我們是不是可以排除這個可能性呢?」手塚雖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的,手也絕無猶豫地在那紙上寫著殺人狂一角畫下大交叉。
  「果然是我們當中有人殺死部長嗎?」鳳悲傷地道,他不想懷疑自己的同伴。
  「還未夠資格呢!」
  「即使是這裡的某某人殺了跡部,我們也會原諒他、包庇他,替他製造不在場證明,偽造死因,畢竟生者比死者更重要。當下已經有人死了,我們說怎樣也不能讓同伴坐牢去,所以到底是誰殺了他呢?快點承認吧,我們不會怪責你。」桃城呼籲道。
  「嘶─」海堂難得認同死敵桃城的說法,畢竟遭殺害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而同伴們可能是兇手。
  聞言,被深深感動的犯人大石差點沒舉手,幾乎要脫口而出,高呼:「我就是犯人!」
  「開甚麼玩笑!我才不會包庇犯人!」冥戶努極了,拍案而起,咆哮道。
  「對!你們青學沒有人遭殺害,當然可以置身事外,大放厥詞!現在我們的部長死了,卻找不著犯人!這件事流傳以後,教我們冰帝的面子往哪裡擱呢?」不關心跡部,反而著緊學校名聲的岳人生氣地道。
  「沒想到冰帝跟我們一樣非常看重榮耀和名譽。」白目的丸井就完全不是重點的地方發出感慨。
  「還未夠資格呢!」越前白了丸井一眼,道,誰會不在乎學校的名聲呢?這可是和個人尊嚴有莫大的關係。
  「搞不好就是你們青學合謀殺了跡部!」慈郎語出驚人地叫道。
  「這是個很有參考價值的數據,得好好記錄下來。」
  「這怎麼可能?」
  「嘶,別含血噴人,嘶!」
  「還不夠資格呢!」
  「太大意了!」
  「我才沒心思殺這個人!」
  「既然現在人心惶惶,就由有兩年破案經驗的我來查明真相!」
  「我們不能這樣互相猜忌!我相信大家!大家都一定不是犯人!」大石以堅定的口吻道。
  「那你如何解釋跡部的死亡呢?只要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符情理的交代,我們可以不作追究和不再懷疑你們。」冥戶咄咄逼人地道。
  「這……」大石頓時語塞。
  「既然大石一廂情願地深信我們不是犯人,不如就交由他證明我們都是清白,並找出不知躲在哪的犯人,如何?我認為大家會贊同這提議的可能性高達八成。」乾一臉陰險地笑道。
  「好主意!」只要不用自己動腦筋便甚麼也沒所謂的桃城立刻附和。
  「還不夠資格呢,不過倒是值得一試,大石學長,這事便交給你了。」
  「大石學長的話,嘶—一定沒問題,因為你比臭桃子高智商得多,嘶。」海堂道,其實他很疑惑為甚麼乾學長甘願讓出偵探這位子,正常而言,本性劣質的乾學長不是應該一馬當先利用不會出錯的數據找出犯人,並把犯人逼入窘境之中嗎?難道他已經不正常了?
  想到這,海堂不禁偏瞄乾一眼,很正常,仍是充滿奸詐與惡意的笑容,此刻他確信這背後一定有重大的陰謀。
  沒有海堂這細膩的心思,更被其指出低智商這事實而老羞成怒的桃城拼命捲著已經捲至肩的袖子,喊道:「你剛才說甚麼,死臭蛇!」
  「你們這邊自願承擔這責任固然最好,不過我們也會密切監察,防止大石偏私。」岳人道。
  「一切便拜託你了,大石學長。」鳳微微低頭,禮貌地道。
  「用不著跟這群人道謝,長太郎。」冥戶不滿地抱怨。
  「是,冥戶學長。」

arrow
arrow

    分式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