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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剛展開,赤也便迎來一則壞消息。直至柳生乘搭的新幹線出發了,連最後見面的送行機會也沒了,他才從幸村口中得知。
  「柳生決定到東京唸書,現在已經出發了。」幸村一貫溫和地笑道,讓正在打鬧的活寶們愣在當場,懵了。
  「What?」同樣被矇在鼓裡的胡狼大為震驚下,說了母語。
  過了三秒,同為不知情者的丸井雖聽不懂英語,卻與拍檔心有靈犀一點通,發出相同的疑問:「甚麼?」
  「柳生決定不原校直升,而轉到東京繼續升學,此刻他正在新幹線上,還有三小時便抵達東京內都。」柳冷靜地重複。
  「不會吧?我以為柳生學長只是因為太忙,抽不出時間出席聚會!為甚麼這麼突然?立海大的高中升學率也很高,不是嗎?為甚麼要到東京唸書?」赤也追問道,難道他不再和仁王學長組成雙打組合嗎?高中再聚在一起,進軍全國大賽的夢怎麼辦?都拋棄了麼?
  「不是倉猝間的決定,在第三學期填升學志願表時,他已決定搬到東京升學。」負責收集志願表的真田答道。
   「你一早便知道柳生學長要走了?副部長,你為甚麼不勸勸柳生學長?如果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一起去勸他,他一定會留下來,不會扔下我們就這樣走掉!」赤 也拍了拍桌子,激動地道,他有種被遺棄了、背叛了的傷感,柳生學長為甚麼要走?他捨得這裡嗎?難道這裡沒有令他留戀的事物嗎?他們在他心中算甚麼?竟可以 一言不發便離去,說拋棄便拋棄!他有沒有想過仁王學長的心情?連自己也這麼傷心,他呢?
  赤也偷瞄仁王一眼,依然是痞笑,一臉居心不良的樣子,讓他猜不透其真實心意。
  幸村溫柔地看著赤也,安撫道:「這件事你不能怪弦一郎,其實我和蓮二都知道這件事,經過討論才決定保密,你之前不是曾迷路來到醫院嗎?那時我們正討論這件事。」
  真田看了仁王一眼,對赤也道:「這是柳生的私事,我們無權過問,赤也。」
  「那仁王學長呢?難道一句私事就可以拋下仁王學長嗎?他有沒有想過仁王學長的感受?這不是太自私了嗎?」不滿意真田的答案,赤也氣上加氣地叫道。
  「夠了,切原赤也,你別再胡鬧!」真田沉下臉,喝道,他也不認同柳生的做法,但既然柳生扉意已決,他也不會阻止,而且這是他們二人間的事,別人沒資格插手。
  「真田 弦一郎!誰在胡鬧了!你認同柳生學長的做法是你的事!反正我絕不認同!」大吼後,赤也低著頭,生悶氣地跑出餐廳。
  「赤也!」真田喚道,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跟赤也解釋這件事。
  「我把他帶回來,你不用擔心他。」仁王站起來,道。
  「仁王能把赤也帶回來的機會率為75%,比你還高,所以你放心好了。」柳道。
  看著仁王踏著輕快、靈巧的腳步離去,胡狼忽然問道:「仁王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幸村點點頭,道:「一直都知道。」
  「而且比我們還早便曉得這件事。」柳肯定地道。
  「那為甚麼仁王不勸柳生?既然當初他有辦法說服柳生放棄高爾夫球社,加入網球部,那現在他同樣有辦法說服柳生別走才對。」丸井道。
  「我們要相信雅治,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思量,我們別再猜測了。」幸村道。
  「仁王他為甚麼還能這麼平靜?他不傷心嗎?」丸井失落地問道,共同奮鬥三年,難道一點感情也沒有麼?
  向來幸福快樂的丸井不明白有時候正因為傷口太深太痛,人才會這麼平靜。
  「赤也。」仁王走到負氣坐在街頭網球場的看台的赤也,叫道。
  「幹嘛?」赤也嘔氣地回道。
  「不回去麼?」仁王索性坐下來,問道。
  「你不生氣嗎?」赤也悶悶地問道。
  「我為甚麼生氣?他走了,我可以找其他人組雙打,又是非他不可。」仁王不在意地道,其實雙打拍檔……是誰……都不重要……
  欺詐的最高境界是連自己也騙倒,所有人都相信一個謊言,現在,我做到了。
  「回去了,再不走,巧克力聖代要融掉。」仁王站起來,道。
  仁王領著不太解氣的赤也回到餐廳,然後和幸村、丸井努力說笑圖以緩和氣氛,但真田和赤也依舊板著臉,不說話,讓大家好不無奈,漸提不起勁來。
  「我看今天還是算了,我想回家。」率先投降的是丸井,他扁扁嘴道。
  夏日的聚會就此落幕,陷入冷戰狀態的真田和赤也一前一後地走在大街上,因為真田擔心赤也迷路。
  「赤也,」真田喚道。
  「幹嘛?」赤也態度惡劣、凶狠地問道,副部長一定以為我在耍任性,可惡!一點也不明白我的感受!
  「你走錯方向,往左轉才對。」即使愛人在賭氣,真田仍不失冷靜地提醒。
   赤也止住腳步,忍不住怒意道:「副部長,我不能理解柳生學長的做法,我只知道作為王者就不應有所逃避,而要努力爭取自己所渴求的事物!副部長,我很不 安,我怕總有一天,你也像柳生學長那樣突然不辭而別,要拋棄我了!不過,我想通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退讓,一定緊咬著副部長不放,如果你要跑了,我便追著 你跑,把你五花大綁帶回來,所以請你也作好準備,我可是要和你一直在一起,副部長!」
  正因一身傲骨、自信,所以無懼路人異樣的側目,正因喜歡,他有勇氣在公眾場合大聲宣言,反正老子喜歡誰是老子的事,是女人、是男人、是人妖也好,你也管不著。
  聽見赤也狂妄的宣言,真田不僅不生氣,更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道:「赤也,就是這種不懦弱的心態。保持這種想法,你會成為強者。」
  赤也孩子氣般呶著嘴,不滿地嚷道:「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
  副部長為甚麼還是泰山崩於前而臉不改色?難道他半點也不感動嗎?
  「走,我送你回家。」
  「副部長,我覺得你比我老爸還像父親。」赤也抱怨道,至少他不曾見過約會期間,有人會罰自己的愛人跑圈甚麼的。
  「沒有一個父親會天天送兒子回家。」真田嘴上雖如此應道,但心裡還挺認同這說法,算了,自己就是身兼多職,得好好管教赤也。
  「可我未聽說有情侶會體罰跑圈、掌上壓、揮拍的。」赤也吐糟,但他不知道日後真有這種另類型情侶。
  「因為你太鬆懈了,赤也。」
  一如往昔的回答讓赤也感到無奈,這塊石頭還真的不會說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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