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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公示,必須置頂

逆光而行為三千白狐大大的作品,所以這套文章是借用了大大的MV而寫出來的。
這是衍生作品。故此謹聲明以上人物和內容劇情均不屬於我,我只是撿人慧齒,變成文字輸出而已
感謝大大的作品,實在太美好了。
謹此聲明一切角色皆不屬於我。
請視此作品為向大大致敬的產物,雖然文筆很渣。

 

 

 

犯罪者
  高級餐廳的獨立包廂裡面對面的坐著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妙齡女郎。遠遠看上去二人狀似親密,但凝神細看便會發現他們臉上毫無笑意,連揚起的笑容也是冷人心肺的。
  「妳讓我推掉和兩個可愛的女兒共進晚餐的約會,想必帶來的消息不會令我失望。」夏正朗晃了晃酒杯,道。
  「自然不敢讓你失望。V公司的徐然最近有點動作,而程遠和孟皓也在暗處蠢蠢欲動,看來你的計劃不太成功。你是不是有點太高估了小鬼們的能力,也看低了我看中的那位。」美艷一笑,熊嘉婕質問,看來這頭老狐狸差不多氣數已盡,她得好好考慮她們內部陣營的對抗力量了。
   「就憑他們?還嫩了點,他們動不了我。雖然很想說先攘外後安內,但既然妳已經看上徐然,我也不好意思插手,只要妳別讓他來管我這事情,我保證不理他。至 於程遠和孟皓那邊,我會尊重老闆的意思,小懲大戒一下了事。」夏正朗一臉輕蔑地道,要不是因為合縱聯盟,他怎會對這兩個人戒慎戒懼,早就動手除掉了。
  究竟是不是自大自滿的空口說白話呢?讓我拭目以待好了,我的戰場可不在這裡。熊嘉婕笑了笑,略感興趣地追問:「那小鬼呢?」
  「等他們失去利用價值時,我會除去他們。要弄死他們可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夏正朗揚起陰險的笑容。
  「看來和女兒吃飯的行程不用取消了,夏老闆。」熊嘉婕動作高貴地站起來,淺笑道。
  「的確如此。」說罷,夏正朗對身後的秘書吩咐:「給我聯絡友善和紅果,讓她們到這裡來。」
  「是的,老闆。」
  兩個不省心的女兒……夏正朗歎了口氣,不過尚算有點用處。
  
  破局者
  「最近有很多關於你的花邊新聞。」看著低頭簽文件的華天齊,方家成一副閒聊的樣子,探他口風。
  華天齊抬頭,不置可否地道:「從我到這裡的第一天,有關我的小道消息便不曾間斷,現在再多一兩則桃色新聞也沒甚麼大不了。那是我們談好的條件,他比我更加沒所謂。」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如果你不想,我們可以拆夥,我們還有其他選擇。童少天那邊差不多收尾了,不是嗎?這場煙幕可以散去了。」方家成勸道。
  「還不到時候,而且我們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等一切塵埃落空再說。」華天齊簽完最後一張文件,拒絕了他的好意。
  「喔?你甚麼時候學會為人設想?」方家成一臉驚奇地問,看來真的有戲唱,自己找來的神助攻還是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你這是甚麼意思?」華天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他最近經常對著不同的人問這個問題,搞得自己跟一個蠢貨沒甚麼兩樣,也夠白痴的了。
  「你不喜歡和他相處,更討厭陪他製造新聞,不是嗎?」方家成挑挑眉問。
  「談好的條件,我遵守承諾有甚麼不對嗎?」心虛地移開視線,華天齊嗆回去。
  「啊?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方家成狹笑,續:「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掩護童少天,保護他而勉強自己。要是給夏正朗知道他在做甚麼,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華天齊。」
  「你想太多了。」華天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冷著聲音否認他的猜想。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沒看清事實?為了複仇,你願意賠上皇海,對嗎?」方家成不打算放過他,逼問。
  「對。」聽見他這簡短而堅定的答案,方家成謔笑,語氣卻是一本正經:「那賠上童少天,你還願意嗎?」
  華天齊沉默,因為他不知道。
  皇海和童少天是不一樣的。完全不同價值的兩件事物,怎能相提並論?他想如此反駁,卻又覺得這似乎不是答案,重點全錯。
  不同價值……
  他開始感到混亂。
  「嗯?願意嗎?」方家成催促。
  「這種沒意義的問題根本不需要作答。我走了。」華天齊再一次選擇逃避,答案也許不是沒有,是他拒絕接受罷了。
  「去哪?找童少天嗎?他現在不在家,你不用白跑一趟。」方家成挖苦道。
  「你怎會知道他不在家?」間接回答了第二個問題,華天齊有些訝然地反問。
  「為甚麼我不能知道?」見方家成不想告訴自己,華天齊也懶得跟他糾纏下去,轉身離去,不就是找一個人嗎?
  門鬧上之際,方家成沖著他的背影喊出一間餐廳的名字。
  希望這一次的劇目不會令他失望,他只愛看喜劇好嗎?
  
  看著對面氣憤難平的童少天,莫紹謙心情愉快地暗忖:「小孩子真是沉不住氣,要是沉得住氣就不會透過方家成約見我了。希望這一場談話不會太無趣,我可是因為方家成的保證才來看熱鬧。」
  「雖然我不清楚你和華天齊有甚麼協議,可是—」莫紹謙以笑容打斷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口的童少天,嘲諷地質問:「你現在是以甚麼立場跟我談這件事,童先生?」
  一時之間,童少天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不論基於甚麼身份,他都不想眼前人利用華天齊。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他?不然你何必為了那些捕風捉影的緋聞而大費周章地約我見面?花邊新聞傳得再天花亂墜,也不會對當事人造成實質傷害,不是嗎?難不行 你認為他會因為這堆誇張的新聞而自殺嗎?你這麼在意這些消息,難道你是他的戀人,吃醋了?」雙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笑容充滿玩味,莫紹謙故意一臉散漫地接 二連三拋出問題,存心讓童少天難堪。
  這些問題,你一個也回答不了。
  「我……」童少天呼吸一口氣,道:「我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既然不是對人有意思,就別這麼關心他,你的行為太過火了,我都差點誤會你們。不過,你們甚麼也不是的話,你又有甚麼資格過問這件事?雖然沒必要告訴你,但他是自願的,我從沒逼他。」莫紹謙指責過後,最後不鹹不淡地回應一句,拒絕再談的意味非常明顯。
  童少天很沒底氣地反駁:「就算我不喜歡他,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
  揚起輕挑的笑容,語氣卻是嚴厲,莫紹謙搶過他的話,質問:「如果你們兩個是朋友關係,會又吻又抱嗎?」
  「你是甚麼意思?」激動地站起來,童少天羞怒地瞪著他。
  真是天生一對,會問相同的問題。
  「你把我當瞎子嗎?那麼明顯的吻痕,看不見才怪,你也不曉得收斂一下。」莫紹謙繼續刺激他。
  「你……怎會看見……」童少天頹然地問,他的心很慌,因為他在恐懼莫紹謙的答案。
  「你是如何在他身上烙下吻痕,我便如何看到了。」其實只在第一次見面時看見華天齊頸上的吻痕,但料定他們還有繼續發生關係,莫紹謙故弄玄虛地道,不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讓他胡思亂想。
  衣領被揪起,莫紹謙卻一點不擔心他會動手打自己,依舊臉帶笑容,眼神朝旁邊撇了撇,笑道:「這裡是公眾場所,別人會瞧見的。」
  隱約覺得他的目光藏著別的意思,童少天緩緩順著他的眼神暗示望過去,只見他們討論的對象正一臉錯愕地站在走道上,微微失神地看著自己。
  
  如果你們兩個是朋友關係,會又吻又抱嗎?
  
  「華天齊……」微不可聞的一聲呼喚似是驚動了走道上的青年,他急步往後退。
  「小心!」童少天的提醒。
  「啊!」務服員的驚呼。
  「碰!」瓷杯摔到地上化為碎片的聲音。
  彷若沒感覺到後腰被熱咖啡燙傷的灼痛,華天齊慌忙地急步離開。
  「是朋友的話就不要追上去。」躲在稍遠處,替方家成偷聽情況的鍾皓天衝上前攔下自己的好友,他覺得老狐狸這稱呼,方家成真是受之無愧,居然連莫紹謙也計算在其中。
  你就這麼急不及待地坑我的朋友嗎?小小地吐槽一下自己的愛人,再小小地吐槽自己居然成了幫兇後,他深深地凝視神色複雜的童少天,幽幽地問:「你愛他嗎?」
  「你還有空糾結在這個話題上嗎?再不追可沒機會了。」純粹看好戲而來,恨不得把這渾水攪得更加混濁的莫紹謙站在他身後,在一旁煽風點火。
  「追上去,你就真的一輩子離不開他。童少天,你想清楚了沒有?」瞪了後方添亂的莫紹謙一眼,鍾皓天認真地問。
  「我願意這樣。」童少天聽從心裡的聲音,並把它告訴自己的好友。
  
  他願意。
  
  這算是哪門子的答案?鍾皓天一臉無語問蒼天地側過身,把路讓給童少天。
  目送童少天跑走,莫紹謙贊賞地道:「方顧問果真是個有趣的人。」
  「被你稱讚恐怕不是件好事,莫先生。」鍾皓天沒好氣地道,他身邊全是瘋子,唯獨他一個正常人,這是甚麼節奏?準備潛而默化地把我同化為瘋子嗎?
  「你說,人是不是天生就是矛盾的生物?」莫紹謙望向走道盡頭,目光卻穿透了牆壁,看得更遙遠,呢喃。
  方家成一邊期待這場小孩子鬧劇帶給他樂趣,一邊又想幫助自己的朋友,希望童少天能跟華天齊在一起。
  而你一方面不想童少天愛上華天齊,另一方面又幫方家成撮合二人。
  我既愛著孟少白,又恨著孟少白。
  我們怎麼能如此自相矛盾呢?難道就不能一心一意地往一邊站嗎?
  「哈?你剛才是不是說話了?」對著他,心裡有點毛毛的鍾皓天問。
  「呵,無關重要的事罷了。」
  
  
  華天齊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所以童少天以為自己會不知所措,很迷惘,不知該到哪裡去才能找到人。然而插進車匙的一刻,他的心境異常地一片平靜,他毫不猶豫地踩下離合器,駛上高速公路,堅定地拐彎,轉進小路。
  原來他知道華天齊跑到哪裡去,沒有任何原因,可心裡頭有一道聲音很明確地告訴他,華天齊就在湯駿的畫室裡。
  室內依舊一片黑暗,而沙發上的那團黑影仍然比四周更漆黑,只是這一次童少天伸手往牆上摸去,亮起屋內所有燈光。
  他……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演……
  屋內燈火通明,華天齊渾然不覺,如一尊雕塑般微低垂著頭,挺直腰背地坐著,陰影掩去他半張臉,暴露在白光燈下的只餘下弧度優美的下巴。
  步伐平穩地緩緩走到他面前,童少天曲膝半跪在地上,哀傷地道:「別再演了好不好?現在喊卡,還來得及。」
  華天齊沒答話,也沒抬頭看他,只以冰冷得不摻進半點感情色彩的聲音問:「車禍發生,得知他們離世的消息時,你有沒有埋怨過為甚麼死的不是陌生的我,而是一直守在你身邊的他們;有沒有希望或巴不得當場死亡的人是我?」
  「有。」童少天誠實地作答。當時抱有如此卑劣想法的他很痛苦,覺得自己既自私又殘忍,居然非常樂意拿別人的命換自己所珍現的人的生命。
  一方面他無法接受弟弟們驟然離世,遺體更是慘不忍睹的事實,另一方面他又痛恨把憎恨和怨氣撤到華天齊身上的自己。
  其實在華天齊未被接走,還躺在深切治療部的隔離病房時,他曾經到醫院探望昏迷不醒的華天齊。站在床邊,看著面罩下蒼白如死人的面容,他慢慢興起拔掉生命呼吸機的念頭,甚至手已握緊了透明的管子。要不是剛好遇上醫生巡房,也許下一秒他已動手殺死華天齊。
  也因為這一念之下的謀殺未遂,他徹底崩潰了,遠走國外治療心理創傷。
  華天齊終於仰起臉,眼神一片死寂,黯淡無光地望著他,沙啞著聲道:「這種想法很好,你應該繼續這麼想。」
  童少天搖頭,堅定而平緩地反駁:「那不好,一點也不好。我再也不會這麼想了,你也別要求我這麼做,我辦不到。」
  「為甚麼?」
   「因為我認識你了,華天齊。你不是陌生人,當下在我面前的你,絕對不是陌生人。人是會對身邊的事物產生感情。每一天的相處都是一個小法碼,輕輕的,幾乎 感受不到重量,但它確實存在。當法碼一個接一個地放到心間,越來越多,便了明確的重量,心也因而一點點地下沉。人和人的感情也是一點一滴地累積而成,由少 變多,由淺變深。一年多了,你覺得我能把你當作陌生人看待嗎?」把口袋裡的戒指取出來,強勢地塞進他手裡,再以自己的手包覆他的,一裡著他的手一起握一個 拳頭,童少天雙眼在發酸發燙。
  當你對一個人有了感覺,便再也無法不管他了。
  放不下……
  不用攤開手掌,光憑觸感所接收的形狀和質感,華天齊已知道那是甚麼,他哽咽著追問:「為甚麼要把我扯進來?為甚麼一定要我對你有感覺?」
  他不需要這種東西,一點也不需要,可是他為甚麼沒掙開童少天的手,把東西扔到他身上去?
  「我只是……不想一直當弟弟……華天齊,我是童少天,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保護你的是童少天。」
  我希望你面對現實,希望你看得見我。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閉上眼,華天齊拒絕了他。
  「你就這麼不願意睜眼看看我嗎?」童少天哀婉地問。
  「我需要重覆一遍剛才的話嗎?」華天齊低吼,為甚麼把人趕跑也會這麼難過?
  手上的溫度一點點地消失,他只聽見硬物相撞的聲音和關門聲。
  他知道童少天走了,終於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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