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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公示,必須置頂

逆光而行為三千白狐大大的作品,所以這套文章是借用了大大的MV而寫出來的。
這是衍生作品。故此謹聲明以上人物和內容劇情均不屬於我,我只是撿人慧齒,變成文字輸出而已
感謝大大的作品,實在太美好了。
謹此聲明一切角色皆不屬於我。
請視此作品為向大大致敬的產物,雖然文筆很渣。

 

局終
  鍾皓天離開後,童少天花了半個晝夜很認真仔細地計劃自己的生活。於是作為行動派的他,在華天齊消失的第三天便打起精神,振作起來,過著規律作息的健康生活。
  準時八時正起床,晨跑三圈回來,打揮屋子,趕論文,外出散步,不時順道走到華天齊家門外坐坐,日落了又回趕論文,十二時正關燈睡覺。
  從第一天散步下意識地繞路繞到華天齊家去,他便很愛坐在那梯階上發呆,放空腦袋,甚麼也不想,讓自己一個人靜靜。
  其實這樣子的日子挺愜意。
  也很想把你拉進這樣悠閒寫意的簡單生活裡,然後一起看看雲朵,幼稚地爭吵哪片雲的形狀好像甚麼東西,最後吵得臉紅耳赤,還是我讓你自行服輸,偷看你竊喜的模樣,華天齊。仰望著天上如棉花糖般的浮雲,童少天暗忖。
  不為意間,時間過得很快,日覆日地撕下一張日曆,半個月便過去了。如此尋常的生活令他幾乎忘了USB的事,直至新聞報導夏正朗被通緝的消息,童少天才記起這回事。
  那麼的不真實,就像一場夢。
  他開始擔心華天齊的安全,上一次剛把證據弄到手,自己便被綁架。那麼這一次,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夏正朗會幹出甚麼瘋狂的事呢?狗急也會跳牆,若然夏正朗真的不要命了……想到這,童少天頓覺心裡一寒。
  沒心思寫論文,向方家成打探過後,知道他尚在國內,童少天決定先把找人回來再說。
  
   「他潛逃了,你自己小心點,他跟黑道分子有來往,很可能找人向你尋仇。」面對莫紹謙難得的叮嚀,華天齊沒有回應便掛線了。他覺得比起位於暗處的自己,站 在明處的童少天更有危險,偏偏那個傻瓜毫無自覺性地天天往外跑,就為了尋找躲他身後的自己!害得他快要氣得抓狂,跳出去指著這個笨蛋的鼻子數落一頓,再趕 人回家好好好待著。
  隨著童少天越來越疑神疑鬼,華天齊不敢跟得太緊,怕被發現。當他遠遠看見一群人從廂型車上衝下來,毆打童少天,他恨不得自己背上長有一對翼,能夠瞬間趕到這個人身邊。
  
  平心而論,童少天不是個戰五渣,普通人一對一的打鬥,他可不會輸。然而眼前的難題是對手是職業級的小混混,而且是群毆!四個對一個,雙拳已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八隻手呢?所以當對方亮出小刀,一臉猙獰,目光兇狠地刺向自己時,他已經做好把命交待在這裡的思想準備。
  可是一道身影撞進他的懷裡改變了事態原本的發展,那柄刀子確實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只是被刺的人不是他,而是突地衝進來,猛然撲向他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因為他而愣了,忘記動手。
  「太好了……居然……還能趕……得上。走……了,也……不見……得……你……安全。」感覺不到痛楚,反而清晰地感受到血液的流失,身體無力地往下滑落,華天齊沒喊痛,也沒罵人,而是真誠地幸慶自己來得及保護他,感激上天讓他替這個人擋刀子。
  從來沒跟任何人說當時車身被壓得扭曲變形之際,是他們奮不顧身地護住淺睡中的他。
  他想他終於讀懂了他們當時的心情。
  想保護重視的人。
  所以這次輪到我來保護你……
   抱著人跪坐在地上,一手緊緊捂著那表面積不大,卻刺得很深的傷口,感受著鮮血順著縱橫交錯的掌紋染紅了整隻手掌,血珠從凝結在指腹處的血跡上滑動,緩緩 擠過指縫間的空隙,墜落在磚塊地上,形成一點點暗紅,童少天聲音發顫,不敢置信地喃道:「怎會是你?不可能……不要是你……拜託……華天齊……」
  逸出唇齒的名字像是一道咒語,又像是按下了繼續的鍵,小混混四人組回過神來,正準備補上一刀了結二人,遠處又傳來一陣急奔聲和呼喊逼得他們停下手。
  「快跑!是條子!」小混混看清楚來者是刑警,頓時慌亂地四處竄散。
  其中一名氣質猶如高族般不凡,俊俏英氣的刑警動作利索地脫下外套,壓在那尚在流血的傷口上,伸手便想抱華天齊,冷靜而果斷地道:「童先生,我們得抓緊時間送傷者到醫院接受治療。」
  拒絕了青年的幫忙,童少天自己抱起已失去意識的他,坐上青年的車趕往醫院。
  閃著警號燈的車子直闖數個紅燈,謝非凡通知韓子航在急診室門外待命後,透過倒後鏡瞄見童少天快要崩潰的表情,不由得出言安慰:「子航已經準備好術手室,你的朋友肯定會沒事。堅定抱有信心,會讓事情有一個好開頭,童先生。」
  車子剛停下來,韓子航便搶先打開後座的門,和護士一起把人搬到病床上,立刻扶著床急奔向手術室。
  童少天剛想下車卻被顧留芳強行按回座位去,只聽他道:「我可不想多招收一名病人,急診室沒空床位了。你先跟謝警官回警局落口供。五個小時,我保證華先生一定從手術室出來。乖,別讓我費神照顧你,安撫親屬可不是護士長的職責,你們再增加我的工作量,小心飛蓬找你們算帳。」
  還想說些甚麼,門已被關上,童少天無奈地看著醫院消失在身後。
  「放心,夏正朗已經落網。這次證據確鑿,他插翼難飛,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謝非凡嘗試讓他放鬆下來。
  錄口供後,謝非凡親自把他送回醫院,讓童少天頗為不好意思,倒是謝非凡不在意地道:「剛好順路,我約了子航下班吃飯,這時間來接人剛剛好。」
  語畢,換下白袍的韓子航恰好自大門出來,直直走向二人。
  「他的朋友已經在病房,你也趕快進去,童先生。」經過他身邊時,韓子航淡淡地扔下一句。
  「謝謝你,醫生。」童少天由衷地道。雖然韓子航看起來怪冷漠,對別人愛理不愛,問一句也就真的回你簡短的寥寥數字,但他對病者的情況的確很上心而且十分細心。所以說這人其實很善良,就是性子孤僻。
  韓子航笑了笑,重申一遍:「我在履行自己的責職而已。」
  待人坐穩,扣上安全帶,謝非凡吹了個哨子,調戲:「看來我們的大白兔醫生走到哪一個科室也是大受歡迎。」
  「妒忌嗎?」回了這麼一句後,他垂下眼簾,濃密細長如小刷子的睫毛形成的陰影恰好蓋住餘下的眸色,語氣卻是掩蓋不住的擔憂和恐懼:「剛才接到你的電話,我還以為是你出事了。」
  「沒事,我會好好保護自己。」似是想到甚麼,覺得不太可能,但又不能完全確定,謝非凡一頓,一臉懷疑地道:「喂,子航,你該不會為了我才—」
  「少胡思亂想,我才不是因為你這自戀狂而被調任到急診室的。你也清楚大型事故發生時,這裡人手有多短缺,所以我才被派到這邊工作,跟、你、完、全、沒、關、係!」韓子航急急打斷他的話,不耐煩地冷聲道,到了最後更是一字一句地從嘴裡蹦出來。
  差點看穿心思,他慌忙得很。他不希望別人因為他自主下的決定而有了負擔和內疚感,他不要謝非凡知道自己申請調職的原因。很多事情他也期望謝非凡永遠別知道,因為他明白這個英俊小生早已有喜歡的人,他也見過面的學姐。
  不曉得自己哪句話惹火了他,謝非凡打嘻哈地改變話題:「你想到哪裡吃飯?剛替完成一場手術,你一定很餓。」
  
  「來得真慢。警方怎麼說?」鍾皓天見他一臉沉重地走進來,關切地問,這一張臭臉看見著實令人不安,別跟我說那個夏正朗能脫罪,繼續逍遙法外。
  「我的口供大概起不了作用,只能算是例行性的調查。他何時醒來?」
  方家成讓出床邊的位置給他,伸手指向一旁的床,回答:「最快明天中午便醒來。今晚你可以留下來照顧他,醫方那邊已經批准。」
  「雖然這間醫院的醫生一個比一個冰山,但還是挺好人的。」想到那惜字如金,猶如人肉製冷機的室長,鍾皓天暗自評價。
  夜深,童少天沒躺下來休息,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守在病床前,睜眼凝視眼前人,大有不眠不休的意思。若不是顧留芳拉著殺氣騰騰的飛蓬把他押去休息,也許他真的會睜眼至天明。
  
  兩年多來無數次從一陣剌鼻的消毒藥水味中醒來,卻沒有任何一次如同現在這樣心靈清澄又舒坦。看著眼前熟悉的濃眉大眼,華天齊感到這一次自己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從車禍事故中蘇醒。
  繼一年多前那沉睡了九個月的身體恢復過來,迷失在耗夢中兩年多的靈魂如今也清醒了。
  也許這是由逃避到承認;承認至理解;理解變接受;最終釋懷的過程,但他似乎花太多時間去走這條必經之路。
  站在另一條路上的起點,華天齊不確定這個人會不會陪自己走下去。
  放下仇恨的二人還有甚麼牽絆,又可以是甚麼關係,應該用甚麼身份面對彼此?
  「醒了,要不要喝水?」一如往昔的詢問,他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沒變,他勾起唇角:「先扶我起來,傷口開始疼了。」
  
  也許是甚麼關係都不重要了,只要你能陪我走下去,任何關係也可以。
  
  別離開,我甚麼也願意給你。
  
  動作輕柔地扶著人,讓他靠著枕頭而坐,童少天唸道:「誰教你逞英雄,不要命地衝過來?」
  「我不想照顧你,不行嗎?」喝了口水,潤潤喉,華天齊嘴硬地抬槓。
  「行,我照顧你得了吧。我去通知護士。」放下水杯,童少天走出病房。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的瞬間,華天齊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和彷惶,禁不住猜想他會不會不回來了。
  夠了,華天齊,他根本沒有回來的必要。現在你們還是被綁在一起,可你的傷一好,他便沒責任看顧你。自嘲著,華天齊撫上腹部的傷口。
  
  真的,只要別離開,甚麼也行,哪怕給你的是一道由我的血打造出來的枷鎖也沒關係。
  
  原以為負責檢查的會是韓子航,卻沒想到進來的是堂堂急診室室長和護士長。瞧見飛蓬的冷山臉,華天齊不自覺地生出一絲敬畏,就像小學生面對兇巴巴的訓導主任般的敬畏。
  「你在緊張甚麼?」默默聽過那明顯不正常的急促心跳聲,放下聽診器,飛蓬發出如刀片般鋒利札人,冷塊般冷人心肺的聲線,嚇得華天齊結巴地道:「沒、沒有。」
  不答話,飛蓬冷眼看著他,強大的壓迫感使他直冒冷汗,這個人很可怕,就是那種放到兒童科,光是無間的眼神輕輕一掃就能一秒嚇哭所有院童的特強威力。
  「飛蓬只是有點臉癱,長相又碰巧精悍正氣了一點點,其實人很和善,是標準的冷臉心熱。你多多和他交流就會明白,華先生。」顧留芳在一旁和顏悅色地打圓場,但效果不大。
  你確定真的都是一點點嗎?不敢對上飛蓬的目光,華天齊汗顏地誹腹。
  結果折騰了一番才完全例檢。
  「大概一星期便可以出院,之後記得定期回來洗傷口和拆線便沒問題。這段時間記得別讓傷口沾水。」把童少天喊進來,飛蓬交代數句,便退出房間。
   「華天齊,你可真了不起,隨隨便便都能把自己弄進醫院去。甚麼時候打算躺進來,橫著出去,記得提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訂花牌送你。」陸雲飛一進門,便一 個巴掌呼攏到他頭上去,完全不把他當病人看。巴掌聲之響亮,連在旁的童少天光是聽也覺得麻辣辣的痛,快忍不住想伸手替人揉揉。
  「有你這樣子探望病人的嗎,陸雲飛?」摸了摸後腦,華天齊不悅地瞪著人,吼道。
  「誰說我來探望你這沒裝腦袋出門的?是然找你們算帳。」陸雲飛斜視他,輕蔑地道,他一點也不想承認他和這種低智商生物是朋友。
  「怎麼每次也是跟著別人來?你來這裡的目的只為了陪人嗎?你的存在甚麼時候成了不起眼的壁花,給人作裝飾了?」華天齊慣性地回嘴。
  體裇傷者的徐然趕在陸雲飛開口把人損得滴血不剩之先,把紙袋交給童少天,笑道:「你們給我添了這麼多麻煩,替我解決這些違禁品也不過份吧?」
  童少天好奇住袋子探頭一看,一瓶兩瓶全是烈酒,頓時臉有難色,內心哀叫:「學長,你這是存心來整我們的吧?」
   「這些都是我的珍藏,要不是雲飛威脅我不轉送給別人就全倒進馬桶去,我可捨不得贈送你們。」徐然一臉心痛地拿出酒瓶放到床上,不捨地道。如同咖啡痴漢離 不開咖啡,酒鬼一樣放不開酒瓶,但在老婆與美酒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了前者。而且作為交換條件,陸雲飛也承諾他在家裡不喝咖啡,他真的沒甚麼需要猶豫。
  這種高濃度的酒喝了,就算不把胃燒穿一個洞來,也肯定會灼傷喉嚨吧?二人汗顏地盯著酒瓶,光是看著便覺得胃在抽痛,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他有傷在身,這酒我喝了給你們賠罪,之前是我們錯了。」乖乖認錯的童少天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換來華天齊一對白眼。
  「你半年多前才喝到酒精中毒,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現在還敢喝!你要命不要!」
  這兩個低智商真是天生一對,神同步的腦殘!旁觀的二人暗忖。
  「你們兩個有點智慧行不行?在醫院裡喝酒,沒腦袋的也幹不出來,真不怕這裡的大魔神把你們倆砍了?拿回家去,那時候喝到胃出血也沒人管。」陸雲飛鄙視道,其實這種高醇度的烈酒只用作收藏和裝飾,連徐然這酒鬼也不會喝。
  「雲飛,我訂的那些咖啡豆差不多是時候送到你辦公室,要不要回去試試味道?」徐然插話,止住話題,他覺得童少天這種傻瓜真的很可能回家喝掉那些觀賞用的酒。
  「正好損人損得口渴了。走吧。」摸了摸喉嚨,陸雲飛欣然同意,鳴禮收兵,放二人一馬。
  住院的日子很無聊,即使童少天抱著電腦來病房陪他,也只是在沙發上寫程式,趕論文,存在猶如不在。他又不好意思拉下臉皮跟童少天搭話,唯有生悶氣看小說,臉色一天比一天陰霾,連不時來探病的鍾皓天也感受到他所散發的低氣壓,偏偏肇事者毫無知覺。
  把好友拉出病房,來到走廊的一角,鍾皓天探口風地問:「華瘋子怎麼了?躺病床躺太久,沾上死人氣息嗎?繃著臉,彷彿全世界人欠了他八百萬不還或是跟他有甚麼血海深仇似的。」
  「哪有這麼誇張?嫌日子乏味無趣吧?等出院了便沒事。」沒他那麼細心和觀察入微,童少天沒把話聽進心裡,還暗笑鍾皓天想太多。
  「最好是這樣,都快出院了,就別再給大家添亂。我跟你說,這華瘋子特愛折騰自己,不把自己身體當自己看,你得盯緊點。」此時直覺奇準的鍾皓天還不知道自己是烏鴉嘴,說甚麼來甚麼,而童少天對此也是一笑置之,說了幾句話便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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