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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公示,必須置頂

逆光而行為三千白狐大大的作品,所以這套文章是借用了大大的MV而寫出來的。
這是衍生作品。故此謹聲明以上人物和內容劇情均不屬於我,我只是撿人慧齒,變成文字輸出而已
感謝大大的作品,實在太美好了。
謹此聲明一切角色皆不屬於我。
請視此作品為向大大致敬的產物,雖然文筆很渣。

 

局中
  等童少天辦完退院手續,三人到庭院會合被方家成趕到外頭的鍾皓天後,氣氛變得有點怪異。
  「皓天,你車借他們一下,我們倆回家補眠去。」聰明的方家成把空間留給二人,帶走鍾皓天。
  「行。這是我家門匙,別弄丟了。為了你,我和他昨天特意回去大揮除了半天,都快累趴了。」交出門匙後,鍾皓天把車匙扔給華天齊,道:「車子我明天來取。」
  華天齊調侃:「我還以為你會態度囂張地要求我今晚把車停到方家成門前。」
  「想得美!我才不給你蹭飯的機會!」鍾皓天炸毛了。
  「你的飯,我可不敢恭維。」說罷,華天齊逕自走進停車場。
  「哼!你想吃,本大爺也不屑為你動手!不過,我不告訴你我車牌號碼,你能找到我的車子嗎?哼!慢慢找吧你!我就不告訴你!」
  就你們幼稚!方家成啞然失笑,無奈地牽著人離開。
  等到童少天找到他,領他到鍾皓天的車前,華天齊冷眼督了督酒紅色的車子,把車匙扔給身邊人,不屑地吐槽:「也夠騷包的了。你來開車。」
  童少天苦笑著上車,他們真是一對冤家。
  感覺到他不想說話,童少天也不煩他,專心駕車。二小時的車程在沉默中結束。
  「你的鑰匙在哪?給我?」剛下車,華天齊便大模斯樣地攤開手向要他鑰匙,彷彿這裡不是他家,所以他沒有鎖匙。
  「你沒帶在身上嗎?」翻找著自己的包,童少天順口一問。
  華天齊鄙視他,理所當然地開口:「我都打算出國不回來了,怎可能還帶在身上?我把鑰匙投進信箱裡。還想說你家被炸了,在找到地方前可以暫住在這裡。」
  童少天動作一頓,才交出鑰匙,他很想問:「你現在還要走嗎?」
  直至喝光一壺熱茶,二人都沒吐出片字隻語,雙方神情似是沉思,組織言語,同時又在揣測對方想說甚麼。
  等到思考出答案來,二人神同步地開口。
  「華天齊,」
  「童少天,」
  童少天一愣,華天齊撇過頭,誰也沒接著說下去。
  「我去泡茶。」華天齊伸手拿起茶壼,便被童少天握住,他不悅地道:「放手。」
  「我不渴,不用泡。」訕訕地收回手,童少天阻止他。
  「還要繼續嗎?」坐到沙發上,華天齊唐突地問,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重新開始報復,他很擔心那種事情再次發生,他很害怕童少天真的會死掉。
  就算他所在乎的是死亡這件事,也不代表他不驚恐對象是童少天。
  他承認了,他害怕失去這麼一個人。
  如果……靠近對方的後果是丟失,他將不會接近這個人。
  腦筋拐不過彎來的童少天反射性地反問:「繼續甚麼?」
  「複仇。」華天齊簡潔而有力地回答。
  「只要你想,我便陪你。」童少天堅定不豫地道,我向自己承諾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在他給出答案的同時,華天齊心裡也有了答案。
  「你可以走了。」華天齊冷素著一張臉,打發他離開。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不會走。」童少天強硬地道,他真的很擔心華天齊想背著自己做一些很危險的事,他不能放任這個人不管。如果有危險,那就一起面對,至少我能為你分擔一半。
  「還不夠清楚嗎?你不離開也行,反正我也準備行程,該走了。你喜歡的話,這裡留給你,這樣你滿意了嗎?」刻意裝起冷漠,華天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想這看起去也夠醜的了,但在這個人眼中應該是毫無情面的譏笑吧?
  「你真的離開這城市,再也不回來了?」童少天憂傷哀愁地問,該怎麼做才令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不過想你留在我身邊而已,我甚至可以不要任何關係,所以留下來,好嗎?
  「我連機票也訂好了,你說呢?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錯過正午的那班航機,被迫延遲至今晚才起行。鑰匙,留給你了,反正扔進倍箱也是白放著。」放下鑰匙,華天齊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人即將踏出客廳之際,童少天一把衝上前,把自己的那串鑰匙塞進他手裡去:「不該來的人是我,所以該走的是我才對。即便……你不再回來,這裡依然是你的家。鑰匙拿好,別扔了。這一次,乖乖聽我的。就這麼一次,好不好?」
  沒有說話,華天齊把鑰匙收進口袋裡,默默地給了答覆。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再見,華天齊。」也不知道自己想叮嚀甚麼話,童少天雙眸又酸又澀地轉過身。
  「保重。」門關上的同時,華天齊輕聲地喃道。
  確定童少天駕著那酒紅色的車離開,華天齊立刻撥通電話給莫紹謙。
  「我有東西給你看,一個小時後能見面嗎?」
  「可以。在哪?」
  「你家,沒有別的選擇。」考慮片刻,華天齊強硬地指定這很私人的地方。
  「沒問題,待會兒見。」語畢,莫紹謙掛線了。發生那件事後,你到底還有甚麼東西握在手上,讓你這麼信心十足?不是你尋到的,又會是誰送給你這種東西呢?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拿起外套,莫紹謙離開了辦公室。
  拆下手機的電池扔進垃圾箱後,華天齊帶著錢包和鑰匙離開。這一次,鎖上門後,鑰匙留在口袋裡,沒有被投進信箱去。
  沉途轉了數種交通工具後,華天齊乘著計程車來到住宅小區,莫紹謙已在家中等他。
  「你遲到十五分鐘了。」莫紹謙領人到客廳去。
  「候車費了點時間。借我手提電腦。」華天齊晃了晃手中的USB。
  看罷USB的內容,莫紹謙合上螢幕:「你真是活膩,帶著這麼危險的資料還敢一個人亂跑。」
  「我不知道裡頭有甚麼文件。」想了想,華天齊補充:「在你點開它之前。」
  「這些資料是誰給你的?」莫紹謙純粹基於個人好奇而問,得不得到答案也沒關係,這個人或這些人暫時與自己沒甚麼衝突,而見對方根本不打算搞混進來,他也沒必要硬拉著人陪他入局。
  這隻宛如潘朵拉盒子的USB是重新開啟戰局的鑰匙。
  「這我不能回答。你問別的問題。」一如所料,口風緊得很,只會回答能回答的問題。
  莫紹謙無所謂地笑著,問:「方家成看過這些資料嗎?」
  「在這到我手上之後沒有別人看過裡頭的內容。」
  莫紹謙俯前上半身,壓低聲線地道:「為甚麼只給我一個人看?你第一時間應該跟他聯繫不是嗎?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你,可為甚麼你會在這種時刻捨棄了他,轉而找上我?這個問題,你能回答嗎?」
  毫不怯懦地迎上對方如正在吐出信舌的毒蛇般陰險多詭的眼眸,華天齊平靜地道:「我已經不是皇海的人,沒可能再利用它,他也不會聽我。餘下的人選,唯有你一人,我只能找你。」
  觀察他良久,莫紹謙重新坐好:「你的誠意呢?」
  「USB歸你所有,我不會過問或質疑你的決定。但我很清楚資料的用途,同時你要把我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我。」華天齊同時提出自己的條件。
  「成交。你想我如何匿藏你?」思量過後,找不出對方話裡有甚麼陷阱,莫紹謙不講價,很爽快地答應。
  「給我準備現金,可以聯絡你的電話和鬧區中的小套房。」
  「行,明天給你準備好。套房那邊你覺得用金屋藏嬌這藉口行不行?」尾末,莫紹謙不忘開他玩笑。
  「隨你。」有了免疫力的華天齊處之泰然地道。
  
  二次得悉華天齊沒有登機的消息,湯敏氣得近乎抓狂,聯絡不上人後,她氣急敗壞地找上方家成。
  「他有跟你聯絡嗎?」
  聽見對方凝重的語調,深知華天齊又不消停地闖禍,方家成關上水,跟鍾皓天打了個眼色,走向陽台,道:「沒有,他是不是沒走?」
  「對,他沒上機,手機也不接。他失蹤了。」湯敏憂愁地道。
  那小子拿著那麼危險的USB還想跑到哪裡去?
  「放心,他也許想躲起來,一個人靜靜待著,想些事情罷了。」方家成安撫道,但連自己也覺得沒啥說服力可言。
  「我也希望如此。最近很多事情要忙,得拜託你多照顧他,方顧問。」
  見他掛線了,鍾皓天才推開趟門,走到他身邊,問:「怎麼了?」
  「華天齊沒有上機。」方家成摟住他。
  「那就是說他們談妥了?他在我家裡,還是童少天在他家裡?」鍾皓天樂天地道。
  「這恐怕有點難度。」
  「不信?我打給童少天問問。」鍾皓天瞅了他一眼,回屋內拿手機。
  想了想,方家成沒有阻止他,其實他來問比自己更適合。
  「喂,你在哪?」鍾皓天招呼也省了,直奔主題。
  「你家。」拿著遙控器轉換頻道,滿腦子想著華天齊,心裡哀怨極了的童少天沒精打采地回答。
  光聽語氣就知道他們談不合攏,鍾皓天故意問:「就你一個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人都走了。」
  「他沒走,剛才大小姐通知我他沒登機,手機也沒開。我們以為他跟你在一起。」方家成接過話。
  「甚麼?」童少天從沙發上跳下來,緊張地大叫。
  「這不可能!他說他要離開。我走的時候,他也準備起程,怎可能沒登機?會不會出了意外?」急急迸出了一串話,慌亂的童少天心急如焚地道:「我還是出門找他去,你們打電話到醫院問問有沒有叫華天齊的傷者送院。」
  「你冷靜點,童少天。你先好好回想一下你們談話時,他有沒有甚麼異常表現?」聽見電話裡的聲響,方家成不慌不忙地勸說,這個人平日挺聰明的,怎麼一碰上華天齊的事便方寸大亂呢?關心則亂嗎?
  「我看他的行為沒一天正常過。」其實有點擔心他的鍾皓天小聲地吐糟。
  童少天停下腳步,心跳漏一拍,惶恐不安地道:「在吵起來之前,他有問過我想不想繼續複仇……」
  「那你怎麼回答他?」搶在方家成之先,鍾皓天好奇地問,難道那個蛇精病打算以身犯險,跑去殺夏正朗,同歸於盡嗎?太誇張了吧?絕對是我想太多!
  「我說只要他想,我便陪他。可他聽了不高興,還趕我走,說他該是時候起程到機場。」童少天失神似地低語。
  方家成想了想,問:「你們吵起來的時候應該還不到黃昏吧?」
  童少天皺眉思索片刻,不太確定地劃出一個範圍:「那時候大概四時多,快五時吧。」
  方家成一臉頭痛地歎了口氣,無力地道:「他乘的是晚班機,他沒必要這麼早出發。你確定他真說了要走到機場去?」
  「他說差不多要起程,我便以為他要去機場。」說到這,童少天心裡一沉,憂心忡忡地道:「如果不是到機場去,這個起行是甚麼意思?」
  「他有給你看過USB的資料嗎?」
  「沒有,我連他有USB也不知道。你說的資料是關於甚麼的?」危機感直襲向他,讓他腦門漲痛,這是甚麼情況?華天齊居然有事瞞著他!那時候自己不應該讓他走!
  「有人送了他新的犯罪資料,所以他不走了,打算進行最後一步完成複仇。他沒有來找我,也沒有告訴你,他—」
  「他打算一個人幹下去!該死的!那時候我已經覺得不對勁,總感到他要做危險的事,我怎麼沒攔住他!」童少天自責著打斷他的話。
  「他跑到警察局遞資料去嗎?」鍾皓天猜道,資料都在手上,還不趕快找警察去。
  「我也希望如此,但顯然沒可能。倘若他找上莫紹謙合作,那我們費勁找他也是枉然,倒不如等他自己出現。如無意外,半個月右左他便會出現。」方家成目光深沉地道,只要莫紹謙和夏正朗的土地收購案完成交易,USB裡的資料便會公諸於世了吧?
  終極大贏家嗎?
  「這是甚麼意思?他還跟那傢伙搞混在一起幹甚麼?不行,我得找他去!」
  「別白費氣力,有莫紹謙在,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不就是半個月的時間,你等一等不成嗎?」鍾皓天也勸道。
  掛線後,童少天努力地平復情緒,可鼓燥的情緒依舊在胸膛內翻滾,令他坐立不安,轉輾難眠。
  其實很清楚這麼做沒意義,但他還是駕車來到華天齊的家,坐在屋簷下的梯階上。
  
  其實很清楚這麼做沒意義,但他還是駕車來到華天齊的家,坐在屋簷下的梯階上。
  
  其實將USB交給莫紹謙後,他可以選擇出國,但他沒有這麼做,反而躲藏起來,避開所有人,悄悄地守在童少天身邊。
  小心翼翼地隱藏身形,遠遠地跟蹤他,偷看生活中沒有自己而過得很規律健康的他。「」
  雖然臉上的笑容總帶著幾許牽強,但看起來整個人精神不錯,他想這個人的學妹說得沒錯,童少天的人生不應該有自己的出現。
  沒有自己,他會過得更快樂,就像最初從弟弟口中聽的那樣,爽直且有點傻,會欺負弟弟的熱血青年,而不是被自己弄得精神快衰弱的童少天。
  看著他不時來到自己的家門前,發呆地坐在梯階上大半天,華天齊心中有種說不清的苦澀滋味。
  從前是你這樣默默守在我身邊,如今角色互換,由我遠遠地偷偷的注視神色落寂又失意的你。
  那時候你的心情是怎樣?會不會像我這樣有點不爽?
  同一片天空下,一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兩個人都那麼的安靜。
  華天齊消失的頭兩天,童少天像三魂不見了七魄似的過得渾渾噩噩,連官感也遲鈍了,做甚麼事情也像在夢遊般迷迷糊糊,沒有清晰的印象。
  直至鍾皓天找上門,把一份通知單扔到他面前,他才稍稍找回丟失的魂魄。
  那是大學發出的通知單。
  車禍發生的那一年,他們四人都是大四生,正是準備畢業論文,忙得不可交叉的時候。
  車禍以後,他便沒再上學,整個人沉醉在痛失親人和最愛的悲慟哀戚中,更別說離國的那一年,根本完全忘了自己是名學生。直至回國,他才曉得自己沒被退學,而是休學狀態。跟校方溝通過後,雙方都認為沒有重讀延畢的必要,達成了補交論文便直接畢業的共識。
  本想以寫論文作為新生活的起點的他遇見華天齊後,便脫離了生活的預定軌跡,完全繞著這個人打轉,陪著這個人瘋,照顧他,把這正事忘得一乾二淨。結果時至今天他連論文題目也未定下來,也難怪學校寄來通知書,要求他半年內繳交論文。
   「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完成論文如何?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再不找一個生活重心,你都要發霉,長出菌來了。而且再不動工,你真的會被退學,你知道嗎?」鍾 皓天勸道,為了一個人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的,值得嗎?現實又不是八點檔劇情那般不科學,完全沒邏輯性可言,也不考究人生存的基本需要。若主角真的因情傷而 不吃不喝?哼!早就渴死成人乾了!
  看著桌面上的信,童少天抿緊唇,他突然有種頭暈耳鳴的失真感,又或許是重返現實的感覺?他不清楚這是哪一種。遇見華天齊的一刻,他便無聲無色地掉進一個漩渦裡,過著一點也不像自己會過的生活,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不掙扎會越陷越深,但掙扎的話就會像跌進流沙裡去的遇難者一樣,下沉得更快更猛,一下子被拖到深處去。
  走不出去的。
  就在他幾乎溺斃在其中時,華天齊消失了。漩渦驟然消失的當下,自己回到最初的原點上,像最初剛回國的自己一樣,面對畢業的問題。
  但耳鳴、頭暈、胸口憋悶、連淺淺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肺部快要爆炸的一切不適感全是他掉進裡頭的證明以及……後遺症。
  不離開會溺斃,離開會痛不欲生。
  如果一年多前沒有遇見華天齊,那段彷若如夢的日子裡自己會做甚麼,現在又在做甚麼,過著怎樣的生活?
  大概是先忙於完成畢業論文,天天待在電腦房或家裡運算程式,然後找一間軟件設計公司工作,不時到弟弟們的墓前流淚,周而復始直至老死吧?
  那樣平淡的日子……會是他原本人生軌跡下的終局。
  但世上沒有如果,即使華天齊從今以後不再出現於自己面前,這些後遺症都會跟隨他一生,他的心裡頭多了這個人的存在,抹不去,除不掉。不論往後的日子如何,他都一定會花很長的時間想這個人,念這個人。
   「你有沒有在聽?童少天,別高估一個人在你心中的份量。這個世界沒有誰失去某個人便活不下去。我知道你在情感上是個脆弱的傢伙,當年你為了那場暗戀也自 虐了很長的日子。我不是要求你立刻像沒事的人般過活,可至少讓自己活得像個人樣好不好?他只是躲起來或是到外國生活,他沒有死,你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麼淒 慘來哀悼他。如果半個月後他回來了,看見你這鬼模樣,他能不被你嚇跑嗎?就當為了他,讓自己過得高興些好不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把魂招回來後,鍾皓 天繼續努力地勸告,只要他的朋友能活得開心些,他很樂意做一些事情。
  雖然對你真的無比反感,也很不爽你害慘了這笨蛋,但你把人招惹了,能不能 別這麼不負責逃跑?我寧可小小地委屈自己一番看見你在我面前欠扁地晃來晃去,也不想看見被你扔下,一副哭喪臉的童少天,多晦氣!也太傷眼!華天齊,你回 來,那個有朝氣的童少天大概會……嗯……回來一半?唉,一半也比沒有的強,我都勉強同意分出半個傻白的童少天給你折磨,你就回來繼續污染我的視線吧。
  「他還會回來嗎?」童少天望著他,不抱有希望地問了一句,痛苦地道:「大概從我交出鑰匙的一刻,我和他的事便劃上句號。他拒絕了,否定了我一直的陪伴,他推開我了。」
   「你要是真想跟他在一起,哪管他想不想,你死命追,拼命纏不就行了嗎?你也算是半個油桶,憑你的能耐,沒可能淹不死他,膩不死他。重點是你們倆往後的路 要怎麼走。你們的交往一直都不正常也不健康,你要是繼續保持這樣關係走下去,你們肯定走不到最後。你明白我在說甚麼嗎?你得找回屬於你的正常生活,再把他 拉進你的生活裡,以前的那種奇怪日子是不能再過了。」鍾皓天盡責地當一個知心哥哥,開解之餘還不忘給人指點明路,他想日後這二人真在一起的話,自己肯定是 最大的功勞的月老!
  方家成,其實老子才是真正的神助攻,見解精闢獨到!
  把話聽進心裡去,好好地思考一番,童少天想通了,不再庸人 自擾,拿起通知單,語氣透露著活力地道:「這段同伴關係結束了,我們還可以以別的關係,別的身份重新開始。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寫我的論文,順便整理一下思 緒,想清楚往後的事。我希望我和他還有機會,以更好的姿態牽絆在一起。」
  「即便半個月後他還是不現身?」鍾皓天再三確認,他真怕這只是一時的振作。
  「半個油桶嘛,自然自己追著跑。」童少天笑道。
  「給點陽光就燦爛起來了,真不知道之前一直要死不活的是誰!」鍾皓天損他。
  「話說回來,你不用上班嗎?」督了日曆一眼,總算知道哪裡出問題的童少天好奇一問,鍾皓天頓時垮下臉,一臉可憐巴巴地埋怨:「回去上班的話,我不被煩得精神錯亂,也會被眼淚淹死,你說為了保命,我能回去嗎?」
  尾末,他有感而發地補上一句:「女人真是麻煩的存在。」
  「你在說甚麼?」童少天不明所以地問,你公然蹺班不怕被解僱嗎?即使方家成不介意多養一隻甜食控大胃王,你也不好意思給他養吧?
  揍了損友一拳,鍾皓天不忿地叫嚷:「虧我這麼關心你,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真行,見色忘友!我之前不是說過有個女瘋子來煩我嗎?」
  「哦……夏友善。」回想一下,童少天讀出正解。
  「對!就是她!夏友善!她最好是友善的!我怎麼看她都是找碴的主兒!原本她約了時間今天來我辦公室談談送給她妹妹的訂婚禮物,可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應付她,便蹺班。」雙手枕在腦後,鍾皓天一臉嫌棄,任性地道。
  「沒想到世界上還有人能令你無力招架。」童少天取笑道。
  鍾皓天屈憋極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啐口:「同是天字號人,相煎何太急,童少天!」
  想到他們就因為名字都以天字收尾,而很隨便地被分發到同一間寢室最後成為好朋友,童少天揚起燦爛的笑容。
  這時樓下傳來一聲響安聲,二人走到窗前一看,是方家成。
  「我該走了,你努力趕論文吧。」拋給他一顆糖果,鍾皓天朝氣勃勃地下樓,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方家成面前,熱情地親了他一口:「怎麼?學我那樣蹺班嗎?還是被解僱了?」
  「大小姐怎願意解僱我?走,帶你去玩。」方家成為他打開車門。
  扣上安全帶,鍾皓天問:「你真的沒辦法找到華瘋子在哪嗎?」
  方家成眨眨眼,神色古怪地瞄了他一眼,大為感觸地道:「你這個人真是太有趣了。有時候心澄如鏡面,能把事情看得比誰都透徹清楚,但更多的時間裡,我覺得你的眼睛是白長在臉上,純粹裝飾用。」
  「喂,老狐狸,你這是甚麼意思?」被損了的鍾皓天大為不滿地質問。
  不著痕跡地瞄了左邊的後視鏡一眼,方家成笑而不語,一臉神秘,你們一直想找的人可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可要跳車了。」鍾皓天慪氣地嚷道。
  「是說你的眼睛讓你看起來既帥氣又可愛。」方家成笑道。
  「這樣子算是作弊,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明白他不打算告訴自己答案,鍾皓天白了他一眼,沒再追問。
  「我是老狐狸,自然是老不羞,怎會不好意思?我們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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