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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走到哪裡都是妖孽這句經典的至理名言十分適用於楊過身上。
  甚麼?看倌,不會吧?你竟不曉得楊過是誰?
  但凡曉得終南全真高中(改名字無能)這名校的人,都必定聽說過楊過這號人物。
  他放蕩不羈,風流倜黨,英俊瀟灑……(下略一千字)這是花痴們的心聲。
  那個目無師長的臭小子!我和他誓不兩立!這是被他欺負了三年,早已面目無光,杯具極了的班導趙志敬的怒吼。
  楊過?不就是個有趣的年輕人嗎?我就喜歡這種好玩的學生!哈哈!這是和楊過臭味相投的校長老頑童周伯通的讚賞。
  不論高中時期的他曾幹下多少驚人之舉,如今他已畢業,轉戰到名為大學的戰場上,畢業當日,他難得不狂野,只揮揮手,不帶走半片雲彩地離去,讓拿他無輒的教師們鬆了口氣。
  楊過此人聰明機智,悟性又高,無奈對求學問一事始終不上心,所以成績平平,不過不失,倒不至讓視出為己入的郭靖擔心。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怪事發生了,楊過竟上傳統重點名校終南昆龠大學(改名字無能+1)!
  說實在的,考得上完全無關於他的臨急抱佛腳令成績翻一翻;更與他的運氣搭不上調;只因他跟黃蓉般足智多謀,有謀有略,志在智取,取得一個巧。
  沒錯,為了出一口惡氣,不讓從小處處針對自己的惡女郭芙繼續囂張得鼻孔朝天,他故意報考冷門極了的傳統信仰與民間風俗及神話關係科(改名字無能+2)。這一聽便知道很冷門的學系嚴重收生不足,所以理所當然地來者不拒。
  於是,傲骨成性的楊過悲催地發現自己和郭芙成了同學,原本他不懂這個女人為甚麼選這一科,但一想到她的成績便瞬間明白箇中原因。
   雖然終南昆龠大學的現任校長黃藥師是郭芙的祖父,但為人忠直公正的郭靖不容許成績強差人意的女兒以走後門的方式入學,結果心裡不服生卻不敢拂逆其意,怕 面子掛不住卻不願付出勞力的郭大小姐眼淚汪汪地向黃蓉求助。毫不意外地,非常護短的黃蓉跟楊過想到了一處,因此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死局。
  小小的講堂內左右分別坐著一男一女,二人彷彿有仇似的打量著對方。男的集言情小說中壞男人的形容詞於一身,劍眉入鬢,鳳眼生威,雙目精光四射,英氣逼人,相貌神采飛揚,清雅俊秀;女的嬌艷絕麗。
  二人正是楊過和郭芙。
  楊過想到若與郭芙起爭執,最終怕是令真心疼愛自己的郭靖左右為難,便收回目光,一臉冷漠地翻閱手上的雜誌。
  看在郭伯伯的份上,不跟妳計較!
  心裡在意楊過,只因他從小無視自己,總是逆自己意而心生不滿,自覺沒面子的郭芙見他再度視自己如空氣,頓時氣惱極了,正想發難,門便「吱!」一聲打開來,奪去她的注意力。
  進來的是一名妙齡女郎,一張瓜子臉,明眸皓齒,甚是嬌美俏麗,令人折腕的是左足微跛。
  「表姐說對了,這裡果然沒甚麼學生!」陸無雙歡喜地叫道。
  「喂!妳這是甚麼話?我……和那個人不就是學生了嗎?你當我們都是死人嗎?」郭芙不悅地道。
  微督了陸無雙一眼,楊過思忖:「憑她剛才一句話便可知她和我們一樣,成績平平,取巧選了這科而僥倖入學的。」
  「妳是弱聽不是?本姑娘是說沒甚麼學生,不是說沒有學生!」見郭芙睨視自己的左足,陸無雙心裡自卑心作祟,冷言相向。
  於是,講堂成了三分天下,二女一男互相擺臭臉。
  就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下,一名年約三十,身穿杏黃色行政服的輕熟女踏著八吋高跟鞋走上講堂。
  此美人神態嬌媚,膚色白膩,杏眼桃腮,當真教人神迷癲倒,只可惜其外號與外貌截然不同,人稱赤練仙子。
  因年輕時受男人欺騙,加上生性偏激,變得討厭全天下雄性的她正眼也不瞧楊過一眼,只道:「我便是此學系的主任李莫愁教授。雖然這科只有三名新生,但我不會全收到門下。郭芙、陸無雙,妳們由我指導,至於……哼!楊過,你歸師妹管,你現在到她的辦公室找她去。」
  這老女人分明是性別歧視!楊過忿忿不平地暗罵。
  聞言,郭芙暗喜,此人見人怕的教授與黃蓉素有交情,她投其門下,自然無憂學業成績,而且現在李莫愁不分由說地趕走楊過,更教她的日子逍遙自在,不用時刻提心吊膽楊過向郭靖告狀。
  「楊過,你怎麼還不走?」等了片刻仍不見楊過動身,李莫愁怒了,喝道。
  「是、是、是,我現在便離開。」楊過不屑地斜視她,不情願地敷衍回答,小來狗眼看人低,妳不喜歡我,我還討厭妳呢!
  也許受孤兒此身世影響,楊過為人孤傲狂放,叛逆不失情義,誰對他好,他便加倍地對誰好;誰對他壞,他也加倍對誰壞去。
  想到收養自己的郭靖夫婦皆有教職於此,不欲讓二人丟臉子的他禮貌地叩了叩門,才走進李莫愁師妹的辦公室。
  目光落在眼前女子身上,楊過怔住了,腦袋轟然一片空白,平日油腔滑調的他竟片字隻語也吐不出來。
  此白裙女子冰肌玉骨,絕代姿容,面容清純美麗,蒼白輕柔,超凡脫俗,活脫是只應天上有的仙子,男生瞧見此花容月貌,無疑應呆在當場,可讓楊過吃驚的不是女子的美麗。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猛盯著女子,女子亦微皺柳眉,若有所思地凝視他。
  「姑姑!」
  「過兒!」
  二人同時喜悅地喚道。
  小龍女與楊過都是孤兒,兒時幸得孫婆婆接到孤兒院裡照顧,在院內生活雖清貧,卻也幸福快樂。年長楊過五、六年的小龍女對他照顧有加,縱然語氣冷冰冰的,他還是明確感受到當中的疼愛與憐惜,早視小龍女如母如姐。
  兀想到孤兒院的生活,楊過的神色驀地滲入絲絲惆悵,他心中一直對他的小包子念念不忘,那個和善溫柔,陪了自己三年的男孩。
  不知如今他身在何方?又可記得他楊過呢?
  「怎麼了,過兒?想起阿牛嗎?」小龍女關心地問道,生性冷漠的她對於親近之人始終保有一分溫情。
  「姑姑不說,我倒忘了我的媳婦兒有個牛逼得很的名字。」楊過刻意露出快活的表情,輕鬆地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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