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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廢話:

這篇寫得比真人OV還要早,這麼遲才放上來,當然是因為這是一個坑,按照我寫的量,大概可以更新到六、七章吧?

放出來是因為覺得這裡只放舊文好像有點太慘。

以上。

 

 

亞拉崗覺得自己和精靈這種充滿智慧的高等生物有種斬不斷的連繫或是緣份。先是自身流著一半的精靈血統,然後從小在林谷長大,受到精靈王愛隆嚴而有愛的管教和無微不至的照顧。成年後更和精靈公主暮星私定終身,到了現在脫離林谷仙境,以神行俠之名四處流浪,短短的遊俠生涯裡受到一次大量奧克斯追殺下,他還能遇見一隻美麗的精靈。

精靈生來便是美麗而高貴,純潔而優雅,但這從林間冒出來的銀髮精靈給人印象是更加絕世脫俗和一塵不染。

是的,即使在彌漫腥臭和滿地怪物屍體的戰場上,這名一身綠衣的精靈戰士仍然純潔無瑕,彷彿和此刻的戰役扯不上關係,但正是如此美好而絕色的精靈造成其中一疊屍塊山。

對於向來不擅自單獨離開家園的精靈竟破天荒地,形單隻影地出現在此地,亞拉崗感到相當困惑,卻也感激不盡。因為精靈百步穿揚的致命箭法及時救了他一命,將處於他視線死角,他又分身不暇應付的奧克斯以一箭穿喉的漂亮手法解決。

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恆古不變的法則,素未謀面的人皇和精靈王子莫名奇妙地成為此戰事中彼此唯一的親密戰友。

放完冷箭,動作靈巧飄逸的精靈王子無聲地從樹椏跳下來,和遊俠並肩作戰,被迫瞬間建立起來的默契居然讓二人能互相配合其攻守進退,順利擋住攻勢,暫時立於不敗之地。

這是很奇妙而有趣的感覺,明明見面不到一小時,情況危急得連好好打聲招呼,告知名字的時間和機會也沒有,卻成為此刻對方唯一可信賴的戰友,把弱點—後背交給對方守護。但除此以外,亞拉崗還感到一絲安心,因為對方戰鬥力強,即使近身戰不及遠程箭法精湛,卻也不弱。

可惜奧克斯來勢淘淘,一波接一波密集地襲來。如此場面,可不是豪氣萬千地高喊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的時候,戰事再拖下去,恐怕他們都得把命留在這裡。

於是初相見便聯手抗敵的二人變成奇異的攜手逃亡。

判斷情勢不妙後,亞拉崗決定跳進水流急速的激流去,借河水逃離怪物的追捕。

「快,跳進河裡去!」見面的第一句話是一項指示,但得到的是「不。」這麼一句簡潔而明確的回絕。

這番淹沒在時間洪荒,沒留下任何歷史記錄的簡短對話驟然止於一聲落水聲。

是的,亞拉崗完全無視精靈的意願,拽著他的衣領便跳進激流中,倒楣的精靈來不及解釋自己不會游泳便掉進河水裡去,大大地嗆了口水,然後他便甚麼也不知道了。

直至安全了,把精靈拖上岸,亞拉崗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精靈遇溺!怎麼辦?

他連忙俯身伏在精靈胸前。

 

很好,雖然沒了呼吸,但還有脈博!

 

不!好個大鬼頭!都沒了呼吸還好甚麼?

 

亞拉崗毫不猶豫地進行施救,給精靈做人工呼吸。

感覺到下巴被緊緊捏住,鼻子也夾著,難受極了的精靈皺著眉緩緩睜開眼,然後他看見一名陌生男子不斷放大的臉龐。

「痛!」猝防不及胃部被踹了一腳的亞拉崗倒在草地上,緊接著眼前一暗,原本還要死不活的精靈已雙眼閃著寒光地騎坐在自己身上,還拔出腰間的短刃,高舉在半空中,他不由得愣在當場。

現在是甚麼狀況?這瘋精靈怎麼翻臉不認人?

「你是誰?想幹甚麼?」精靈充滿敵意地問道,但其實他更問的是自己是甚麼人。此刻的他除了戰鬥本能,便甚麼也記不起來,腦袋完全一片空白。

「我在替你做人工呼吸。瘋精靈,有你這麼沒禮貌對待救命恩人的嗎?」亞拉崗高舉雙手放在頭兩側,無奈地叫嚷。雖然他似乎說反了二人的立場,而且導致精靈溺水的元兇正是自己,但他還是臉不改容地說謊了。

「精靈?你說我是精靈?」直覺對方不是敵人,精靈放下短刀,一臉疑惑地問,他真的連自己是人是鬼也不曉得,但精靈?嗯……他無法確定此人所說的話,因為沒有證據。

你都在說精靈話了,怎可能不是精靈,老祖宗?亞拉崗汗顏地暗忖,同時伸手摸他那尖尖的耳朵,解釋:「精靈都是尖耳朵的。」

手指剛碰到那尖尖的耳朵,他便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精靈敏感地顫了顫身體,並反應激動地一掌拍開自己的手,亞拉崗頓時暗歎:「原來耳朵是弱點!小時候我還常常拽愛隆王的耳朵,真是為難他了。」

「我是精靈,你又是甚麼東西?」討厭被摸耳朵的精靈有點生氣地瞪著身下的男子,不滿地問道,這個傢伙才是真正沒禮貌,怎能隨便摸別人的耳朵?

但精靈全然沒反省自己隨便跨坐在別人身上也是件很無禮的事情。

「我是人類,沒有尖耳朵。」亞拉崗笑道。

眨眨眼,精靈驗證似的,伸手撥開他微曲的淩亂黑髮,輕撫他的耳朵,點頭喃道:「的確不是尖的,是圓耳朵。」

精靈空蕩蕩的腦袋記下第一條資訊,尖耳朵是精靈,圓耳朵是人類。

察覺二人的動作過於曖昧,剛想開口提醒,精靈便貪玩地用力擰他耳朵,讓人類大喝一聲:「痛!」

「這是懲罰你胡亂摸我的耳朵。」放開手,站起來,精靈愉快地笑著宣佈。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方式嗎?只記仇的瘋精靈。」亞拉崗跟著站起來,沒好氣地吐槽。

「那你要我怎麼報答你,人類?」精靈很爽快地準備報恩,放下心防後,他全心全意相信眼前人所說的一切,畢竟這個男人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亞拉崗,我叫亞拉崗。」人類自我介紹,說他是瘋精靈果然沒錯,上一秒還記仇,下一秒便談報恩,變臉比翻書還快。

「亞拉崗?好,那你想怎樣,亞拉崗?」

聽見這不變的問題,亞拉崗不悅地道:「既然我已經自我介紹,你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也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這個恐怕辦不到,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是誰,連自己是精靈這一點也是從你口中得中,先生。」精靈一臉休悠自在,以輕鬆的口吻,理所當然地回答。

「甚麼?你失憶了?」亞拉崗吃驚地大叫。隨後露出一副吃了一記重拳的挫敗表情,他單手掩著半邊臉。他該不會因為溺水而失憶吧?那自己……怎會遇上這種鳥事?自己果然不該叫希望,而是叫運氣才對!

「也許是,也許不是,總之我腦袋一片空白便是了。不過你詢問一個失憶的精靈是否失憶這種問題,會不會太傻了點?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答案,傻人類。」精靈依舊以明亮輕快的歡樂口吻回道。

這麼一瞬間,亞拉崗很想扔下這口沒遮攔的瘋精靈,逕自繼續流浪,尋找自己必須繼承王位的理由,但向來很有責任感的他不到一秒便把這發自真心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

把精靈少得可憐的隨身裝備仔細檢查一遍,亞拉崗失望地歎了口氣,道:「不行,弓和一對短刀無法確定你的身份。我想……瑞文戴爾的愛隆王才能幫助你,可我暫時不回去那裡,所以……」

「所以你不管我了,你救我一命後又要一走了之,棄我於不顧。」打量眼前的年輕人類片刻,精靈換上失落的表情,帶著控訴意味,委屈地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解釋卻被神色變得明亮的精靈以高興的語氣打斷。

「所以我能跟你一起走了!」其實不介意一個人生活,但認為兩個人的生活會比較有趣,精靈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他走。

果然是隻瘋精靈!亞拉崗一陣無語。

「可是我去的地方很危險,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會回去……」亞拉崗支支吾吾地道。

「沒關係,我可以保護自己,身體的記憶讓我本能地懂得戰鬥。再說,沒有記憶也不影響我的生活,我仍保有智慧和……智識,我不是個智障。唯一麻煩的是我沒有名字,你總不能一直喊我作瘋精靈吧?要不你暫時給我起一個名字以方便稱呼?」沒有記憶,但過去累積的習性和養成的性格讓精靈抱著平淡而冷靜的心態,這既來之,則安之的情緒慢慢感染了亞拉崗的心。

於是一人一精靈為名字展開新一輪爭執。

「瘋精靈,你別這麼挑剔行不行?這個說不要,那個說不行,你究竟想要一個怎樣的名字?」亞拉崗一邊生火,一邊抱怨,為甚麼他得為這麼簡單的小事浪費近半個下午和一整個黃昏時間?

「我需要一個有親切感的稱呼。」精靈一臉認真地道。

「啥?」目前還不是人皇的遊俠有聽沒有懂的樣子讓精靈樂翻了,他一臉歡樂地解釋:「我需要有一個感覺屬於自己的名字,你懂嗎,傻人類?」

亞拉崗一臉頭痛地盯著營火良久,忽然低聲唸道:「萊苟拉斯。」

「萊苟拉斯?」精靈托著腮子,漫不經心地重覆。

「綠葉的意思。沒有別的名字了,你愛用便用,不要拉倒。」亞拉崗態度強硬地道。

「我甚麼時候說不要了?」精靈納悶地道。

「所以你決定用這名字了?好,問題已經解決,你別打擾我休息。」亞拉崗躺在地上,閉上眼,唇上帶著一抹笑意道。

「你累了嗎,亞拉崗?」精靈坐在他身邊,好奇地觀察他,問道。

「我是人類,體質跟你們精靈不一樣,體能上遠遠不及你們。」亞拉崗解釋,即使擁有一半精靈血統的他也不倒外。

「那晚安,亞拉崗。」

人類輕笑,打趣:「看來你也有懂禮貌的時候,瘋精靈。」

「所以你也應該禮尚往來,跟我道晚安才對。」精靈笑道。

「晚安,萊苟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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