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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些事,還是吃飯比較重要!我快餓瘋了,再不吃飯就沒氣力對付殺人狂魔了,所以誰也沒關係,快點張羅午餐吧!」大字型攤在地上的桃城叫道。
  「你不是在車上吃了很多漢堡嗎?」越前吐糟,難道這裡已經沒有正常人了嗎?他很想念他的貓!早知道會發生這種倒楣的事,他才不會來!
  「可是剛才進行的劇烈運動把漢堡全消化了。」桃城一臉委屈地道,他也沒辦法,誰叫他正值青春期,需要能量發育,若食量小,大概跟龍馬一樣成了小不點,這豈不是很糟糕嗎?
  「這頓牛飯不如由我負責,好嗎?」家開壽司店,擁有豐富烹調經驗的河村自告奮勇地道。
  「本大爺要六成熟的紐西蘭牛排和@#%*的紅酒。」跡部任性地道。
  河村為難地搔搔頭,道:「不好意思,請問@#%*是甚麼?而且我不懂煎牛排。」
  「庶民果然是庶民,真是不華麗!」跡部高高地仰著臉,睨著河村,不屑地道。
  「小景,這裡可是深山!怎可能有這種東西?」慈郎反駁道。
  「部長,我們來這裡是為了體驗平民的宿營,沒有牛排豈不正合此意嗎?」鳳溫柔地勸道。
  「哼嗯,你可真放肆,居然敢用這麼無禮的態度跟本大爺說話!你要挑戰本大爺的部長地位嗎?」
  「那種不可能記得名字的紅酒也許沒有,但牛排倒有很多,我剛才翻冰箱時看見的。」丸井回想片刻,道。
  「既然如此,那由我負責這次的午餐,能請青學的同學幫忙嗎?」柳生自告奮勇地道。
  「根據我的數據顯示,除了河村,最擅長廚藝的人是海堂。」乾詭異地笑道,讓眾人一陣惡寒。
  「不會吧?這完全看不出來!我還以為緊接在後的人是大石!」菊丸驚訝地道。
  「還未夠資格呢!」
  應跡部無理的要求,鋪上印滿大朵而艷紅的玫瑰,毫無品味可言的餐布,又在長桌子中央插上數朵假玫瑰後,眾人圍坐在一起吃午飯。除了真田,大家已從意外和痛失同學的慘劇裡走出來,因此餐桌前氣氛熱絡,真不知該說他們堅強還是沒友愛才好。
  用膳途中,巡邏一周的樺地平安歸回,以純真卻無神的眼神向跡部匯報。
  
  「我們真的要一個人睡嗎?」赤也不安地問道,他總覺得這裡怪怪的,令他雞皮疙瘩。
  「對,這裡有足夠的房間,怎樣了?難道你害怕一個人睡嗎?」仁王以嘲諷的目光望向他,問道。
  「誰、誰害怕了?我、我才不怕!對!就是不怕!我壓根兒不想和別人共處一室,這樣太沒私隱可言了!」赤也逞強地道。
  「既然如此,你還待我房間幹甚麼呢?你這可是在嚴重侵犯我的私隱。」仁王掛著欠扁的笑容,道。
  「那是……是……因為宿營嘛!一般而言不都聚在一起玩通宵嗎?」赤也道。
  仁王忽然斂去笑容,情緒低落地道:「可這裡發生意外,有同學死掉了,這樣子你還有心情玩通宵嗎?」
  赤也沉默不語。
  仁王躺在床上,道:「好了,你趕緊回房間休息。」
  「我知道了,晚安,仁王學長。」
  
   房間內只點燃一根白色長蠟燭,小小的火焰熔化了上頭的蠟,稠狀的燭如蟲子般緩慢地順著蠟燭迂繞而下,終於凝固在木地上。那幽幽的黃光時強時弱,讓眾多青 澀的少年面孔在黑暗中約隱約現,像蒙上一層輕紗,被模糊了輪廓,看不清那是誰,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臉上都不帶一絲笑意,顯得莊嚴。
  「大家都在嗎?」手塚問道,這裡太昏暗了,他完全看不到大家。
  「啊!誰的腳踏到我的手!手對網球員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菊丸快迅抽回手,吃痛地喊道。
  「手對任何人來說也很重要吧?」越前吐糟。
  「誰在我旁邊?我可不要坐在死臭蛇身邊!」桃城嚷道。
  「還不夠資格呢!這裡這麼黑,誰會知道身旁的人是誰。」越前繼續吐糟。
  「嘶!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坐,別搶我的台詞,臭桃子,嘶!」海堂撇過頭去,不甘示弱地回道。
  「大家稍安無躁。」大石叫道,卻沒意識到其實嗓門最大的人是他自己。
  「根據我的數據顯示,坐在桃城身邊的人有八十百分比是河村。」即使看不見筆記本內容,乾仍能準確無誤地讀出結論,因為他早已背誦所有數據。
  「真的嗎?桃城就坐在我身邊嗎?」河村試探性地伸出手,問道。
  「拍!」
  「嗚!誰打我的臉?」誤中副車被賞了一巴掌,倒楣的崛尾捂著痛得麻的左臉頰,口齒不清地道。
  「大家靜一靜!我們先點名,大家快報上名來!」大石喚道。
  擾攘一番後,追悼不二的追憶會終於開始,眾人一個接一個述說對不二的懷念和傷感,不時加入有趣的回憶,然後互相吐糟起來,繼而離題,原來莊重的氣氛頓時如雲霧被大風吹散般無影無蹤。
  「這件事的經常才不是這樣!你別胡說!絕對是你記錯了!桃城!」菊丸堅持道。
  「我怎可能不記得這件事呢?直到現在,我還歷歷在目,所以是菊丸學長記錯了才對!」桃城爭論道。
  鬧得正歡的大伙兒完全沒注意到房間少了一個人。
  而此時此刻,赤也迷路了,他記得自己的房間和仁王的很鄰近,理應走一小段路程便可回房了,但現在他既踏上樓梯,又走過迴廊,來到別館卻依然找不到自己的房間。
  沒有一絲燈光燭火,只有窗邊一輪明月照耀下,赤也緊握著鑰匙,摸著貼了牆紙的牆前進,每看見木門也嘗試播入鎖匙,看看是否自己的房間,可惜迄今未能成功打開任何一道門。
  難道鑰匙是假的?其實根本沒有配上這鎖的房門?被弄糊塗了的赤也努力地思索各種可能性,他霍然打了個激淩,因為他想起仁王曾說的一則鬼故事,正是關於一把沒有實際作用的鑰匙。
  彷彿察覺到赤也的心思,繼而「貼心」地增添驚慄感,那薄薄的牆透過手掌傳來輕微的顫動,最初他以為是自己在發抖而造成牆在震動的感覺,但隨著幾乎細微得聽不見的古怪聲響輕輕鑽進耳朵,他確定這牆跟自己一樣,都在發抖,那詭異的聲響自牆後傳來,有點像踮起腳尖的步行聲。
  這、這、這不科學!牆以後根本沒有房間!赤也死命地瞪著牆,在內心大喊,他拼命地跑起來,深怕會有幽靈穿牆而進,繼而向自己索命。
  啊!如果真的是厲鬼作崇,部長、柳學長和胡狼學長,你們得保護我才行!
  也許因為過於慌張,赤也竟犯下左腳絆倒右腳的低級錯誤,整個人狠狠地扑倒在地上,腦袋重重撞上木地板,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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