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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副部長,既然我們這麼空閒,不如試著當安樂椅神探,憑柳生學長提供的資訊找出犯人吧!」完全沒看穿仁王的變裝,百無聊賴的赤也忽然前言不對後語地提議,壓根忘了自己提出房子吃人的想法。
啊!老子才沒興趣當甚麼安樂椅神探!天底間有甚麼推理方法能比這更無聊呢?沒有!老子也想到命案現場去,欣賞大家的反應,而不是陪在發瘋的赤也的身邊!都是比呂士的錯!怎樣也不願意和自己輪班Cos成真田,自私透了!好玩的全都給自己留著!啊!我也很想摻一腳!
「太鬆懈了!切原赤也,作為王者是不可以躲在最後方,冷眼旁觀部下在最前線賣命工作,而是挾著王者的威嚴站在大家面前,率先行動。我們應該到命案現場去才對!」仁王遊說道,希望能讓赤也走出房間。
「不!」赤也的反應比預料中更激烈,他拔尖聲線地叫著,手死命地抓著仁王的袖子不放,續道:「離開這裡的話,我們一定會死掉!這是吃人的房間!啊!絕不能離開這裡!」
仁王連忙安撫道:「好,我們留守在這裡,哪也不去,就乖乖待在這裡。」
可憐的赤也,再多受一點刺激大概會立刻崩潰了。仁王壞心腸地暗忖。
「嗯!對,我們怎能夠離開呢!沒錯!」
見赤也的情緒平伏下來,仁王很惡劣地補上一句,道:「可是幾乎所有死者都死在自己的房間裡喔!」
「副部長,那是因為他們太愚蠢,竟允許房子的靈魂進入自己的房間,這作法無疑是邀請它吃掉自己!所以只要別讓其他人進來便行了。」赤也信心滿滿地道。
仁王剛想開口損他兩句,門便響起叩門聲。
「誰?」赤也一臉戒備地盯著門道。
「我們是青學的大石和菊丸,想向你請教幾個有關跡部一案的問題,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們能進來嗎?」大石問道。
「不!不行!你們絕對不能進來!」赤也跳下床,死命按著房門,激動地大叫,嚇了一門之隔的大石和菊丸一跳。
「我們還是別剌激他比較好。」菊丸小聲地道。
「嗯。」
大石清了清嗓子,道:「沒問題,我們就這樣談好了。」
「沒甚麼好談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別狡猾!」赤也充滿敵意地道,這個自稱是大石的傢伙一定是別墅的靈魂變出來騙我!想吃掉我嗎?我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聽到赤也那滿是猜忌的語氣和意思含糊的話,大石心中一慌,難道他知道我是兇手?他如何知道的?難道他擁有絕對音感,可以單憑腳步聲判斷來者是何人嗎?
「你說你全都知道,你到底知道甚麼?」見大石躊躇不語,菊丸搶走發言權,問道。
赤也冷笑一聲,不屑地道:「少裝蒜!你們根本不是青學的人!你們是這棟別墅的分身,殺人兇手!這屋子吃了跡部,又吃了越前,但我不會上當,你們鐵定無法吃掉我和副部長!」
他已經完全瘋了!此刻,被擋在門外的二人不約而同地暗忖,真不愧是黃金拍檔。
「我們走吧,留在這裡也沒意思,根本無法得到有用的證詞。」菊丸悄聲道。
「好,我們向冰帝的人問話吧。」大石道。
「甚麼?為甚麼又問這些事呢?」冥戶問道。
「難道在懷疑我們有人說謊,知情不報嗎?」鳳擔心地問道。
「不、不,我們絕對沒有這意思,只是就跡部一案再作更詳細的調查,看看有沒有忽略一些微小而重要的線索。」大石連忙解釋道。
「可是事情過了這麼久,我都忘光光了。」慈郎一臉為難地道。
「請你努力回想,拜託。」菊丸懇求道。
「若說有甚麼可疑的地方,那一定是切原 赤也!」岳人回答得斬釘截鐵。
「我們不能懷疑切原君,他也是受害者。」鳳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長太郎,千萬別相信任何人,這裡所有人也可能是犯人。若不是全體冰帝都聚在偏廳接受問話,我死活也不願意踏出房間半步。」冥戶提醒道,雖然嘴上嚷著不信任其他人,但內心仍信賴著為數不多的同伴。
「對不起,冥戶學長。」
「為甚麼你認為切原很可疑呢?」大石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身為立海大的人卻睡在跡部房間門前,不是很可疑嗎?」岳人皺著眉道。
「甚麼?切原睡在跡部門前?這可是大新聞!」菊丸震驚地道。
「對!當時是我首先發現他,他臉貼地板,伏在地上睡覺。」岳人的話勾起了慈郎的印象。
「你們知道他為甚麼會在那裡出現嗎?」大石問道。
「我們有查問,但他砌詞推塘,東拉西扯的,神色可疑,眼神飄忽閃躲,就是沒交代清楚原因。」冥戶接過話。
「他 的行為的確很可疑。」大石點頭道,難道他預知我會殺跡部,所以想守在門前阻止我行兇?他為甚麼要保護跡部呢?他們該不會有甚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幸好,我 早有準備,他萬萬料想不到房子佈下多條秘道,可以自由進出任何房間。若閒來無事,午夜失眠,更可像樓閣上的散步者般遊走在密道內,觀察大家的睡姿。他覺得 這次的犯眾計劃完全違反推理誡條。
「可是他已經瘋了,沒能力再行兇,所以他不會是兇手。」鳳為赤也開脫。
「這可說不準,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瘋了?也許他就是犯人,殺死跡部後,他太睏了,結果擋不住睡意地倒在走廊上呼呼大睡,其後為了減低我們的疑心,才裝瘋扮傻,逃避調查。」慈郎猜測道。
「假如真的是切原殺了跡部,為了掩飾罪行而裝成瘋子,但其後的命案呢?也是他一個人犯下嗎?仁王在那以後一直待在他身邊,所以他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大石反駁道。
「他們不能是共犯嗎?」菊丸問道。
「我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然而從動機層面而言,我實在想不透他和跡部,還有和一年級三人組有何新仇舊恨,他頂多只想謀殺越前。」大石道。
「到頭來,我們還是無法鎖定嫌疑犯。」菊丸沮喪地道。
「我們不是說了嗎?兇手一定是切原赤也,你趕快逮捕他!」岳人不滿地道。
再三確定冰帝成員彼此的供詞沒有矛盾後,大石菊丸回到主樓,便看見桃城自房間探頭而出。
「怎麼了,桃城?」菊丸問道。
「大石學長,菊丸學長!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愁著一個人走在走廊上很危險!你們陪我一起去找河村學長好不好?」桃城露出得救了的神色,道。
「你找河村幹嘛?」菊丸好奇地問道。
「這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為了填飽肚子!小心謹慎下,我只有膽子找一輩子也不會害人的河村學長烹煮午餐。」餓了大半天的桃城受不了地道。
「好,我們陪你去。」大石道,這正中他的下懷。
桃城叩著門,高呼:「河村學長,我是桃城!假如你在的話,你應門好嗎?其實我想拜託你製作便當而已,絕對沒有別的不軌意圖,河村學長!你開門好不好?」
可是房間內毫無動靜,見狀,桃城又不死心地叩著門,更揚聲喚著河村。
「奇怪,以隆的性格,他不可能扔下同伴不管,很可疑呢,大石。」菊丸道。
「也許面對接二連三的謀殺案,他已經心力交瘁,絕望了,不再信任他人,所以才躲在房間內默不作響。」大石道。
「河村學長不是這種人!」桃城搖著頭,反駁道。
「他會不會在廚房?」菊丸問道。
「也有這個可能。」大石道。
「喂!河村學長!你開門好嗎?我知道你一定在裡頭!我不是兇手,我只是肚子餓,想請你下廚煮午餐!」桃城依舊拍著木門,叫喊。
桃城的舉動驚動了青學的眾人,除了被關在房內,沒有自由的乾外,他們再度聚集在走廊上。
「這次發生甚麼事了?」手塚問道。
「河村學長一點反應也沒有。」桃城指指木門道。
「嘶!該不會連仁慈的河村學長也遇害了吧?嘶!」大受打擊而消極不已,充滿負能量的海堂道。
「別烏鴉嘴,死臭蛇!」
「但是情況真的很令人擔心,我們該怎麼辦?」大石問道。
「沒辦法,我們只好撞門進去看看情況。」手塚下決定。
「大家都把門鎖得牢牢呢。」桃城感歎的同時轉動門把,然而門奇蹟地輕易打開了。
「他沒有上鎖!」動態視力略勝一籌的菊丸高呼,不過這其實與動態視力好不好沒關係,畢竟這麼大的動靜,正常人也能看見。
桃城一鼓作氣推開門,只見河村吊在空中,顯然已死亡。
「啊!怎會這樣?」
「嘶!」
「太大意了!」
「河村!」
「為甚麼?難道也是自殺嗎?」
他們手忙腳亂地安置河村的遺體後,召集所有生還者。
「你們青學又有人死掉了?」慈郎像討論天氣般輕鬆地道,可見他的精神狀態頗為糟糕。
「這次我很肯定是謀殺,犯人利用機關吊死河村,只要河村推門而進,繩子便會纏上他的脖子,繼而把他吊在空中,讓他窒息而亡。另外,地上沒有輔助工具讓他自行上吊也證明這一點。」大石道。
「誰會用這麼迂迴的殺人手法呢?」不愛思考的九井問道。
「既然機關是利用開門這個動作,那犯人一定是早上大家發現一年級三人組時,趁亂溜到他的房間佈置機關,換句話來說,今天落單的人是兇手。」大石道。
結束簡單的驗屍工序,柳生來到大廳,指出河村是中午前死亡,佐證了大石的推理。
「當時大家也在吧?」桃城道。
「哼!我認為最可疑的人是你,桃城!兩次都是你發現命案,哪有這麼巧合的?你是故意的!」岳人指著桃城道。
「才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出外覓食,再說我沒有殺人動機!」桃城極力否認。
「難道是因為你認為一年級三人組不尊重你嗎?」菊丸問道。
「至於河村,大概因為大家都是力量型選手,經常被拿來比較而有所不滿,害怕自己比他遜,便先下手為強,除去這個障礙。」冥戶接下去道。
「這太可怕了,體育精神不是強調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嗎?」鳳睜大雙眸,不敢想像地道。
「我沒有殺他們,我是被冤枉的!大石學長,請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別聽信小人的話。」桃城求助於擔任偵探的大石。
「啊,我盡力而為。」大石道。
「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們一定能為你洗脫嫌疑。」相信自己隊員不會殺人的手塚道。
「嘶!大石學長,你一定要演好偵探的角色,揪出真兇。」海堂道。
「說起偵探這個任務,其實大家也參與推理和查探,這個角色早已模糊了。」岳人有感而發地道。
「這豈不是又違反了推理二十法則中一部作品裡,只能有一個主要的偵探的規矩嗎?」慈郎問道。
「為甚麼我們這裡總違反推理十誡和二十法則呢?」終於注意到這點的冥戶吐糟。
「順著這思路推論,反方向思考的話,犯人豈不是大石學長嗎?冥戶學長?」鳳想了想,一語中矢地道,沒有任何實質證據和合理的邏輯推論,卻直指事實,嚇得大石冒出一身冷汗。
大石尚未開口為自己伸辯,好拍檔菊丸已挺身而出,維護他,道:「雖然你這說法也違反了必須經由合理的推理緝兇,若冥戶所說的是真的話,也許會適用於現下的情況,但據丸井所說這裡偵探的角色早已界定模糊,所以即使兇手等於偵探,也不代表大石是兇手!」
「沒錯。以違反推理法則為標準,再加以進行猜測實屬大意之舉,我們只找出一部份事情違反了此法則,並不能因而武斷一切真相皆是這樣,更少擔任助手的菊丸比大石笨拙,沒違反當中偵探身邊的忠心朋友的思緒應坦白;智商最好在一般人之下。」手塚提出有力的說法反駁。
「的確,菊丸學長的成績單上唯有體育課不見紅。」桃城附和道。
「那我們該如何找出犯人呢?」岳人不耐煩地問道。
「我們可以嘗試用排除法。」手塚建議道。
「這樣的話,被關起來的乾絕對不可能是犯人。」大石道。
「嘶!太好了!乾學長果然不是犯人。」
「既然如此,我們趕緊還他自由,別再讓他蒙上不白之冤。」鳳道。
「的確,而且他的數據對我們分析案情很有幫助。」柳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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