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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甚麼事了,柳生?」cosplay成真田,陪伴赤也以穩定其情緒的仁王好奇地問道,若不是為了照顧赤也,他早就湊熱鬧去了。
  「越前食物中毒死了。」柳生道。
  「副部長,我就說這房子吃人,你看明明是密不透風的罐頭食物,居然也下得了毒!只有這屋子的靈魂才辦得到這樣的怪事!」賴著假真田元放的赤也嚷道。
  「太鬆懈了!切原,犯人就在我們這群學生之中,才不是房子的靈魂在作崇。」仁王道。
  「不管是不是有真正的連環殺人犯,反正跟在副部長身邊,留在房間裡最安全了,因為誰也打不過他。」赤也道。
  「那你們繼續留在房間,我去打探情況。」柳生道。
  「柳生學長,你自己小心點。」赤也提醒道。
  
  「不論如何,我們先列出問題幫助思考。」菊丸鼓勵道。
  「疑點,嘶。」
  「第一個問題是越前從甚麼途徑吃下毒藥。」大石想了想,道。
  「不是罐頭嗎?」慈郎反問。
  「太大意了,我們事先仔細檢查了罐頭,確定沒有注射痕跡才吃,所以問題不可能出在罐頭上。」手塚道。
  「這個疑點很難找出答案,畢竟乾說過這乾汁無色無味,根本沒有線索。」河村一臉愁容地道。
  「那我們先考慮其他問題,這種投機殺人,使用毒藥方法真的能準確殺死目標嗎?」大石提問。
  「這應該很困難,誰也不確定越前會選哪四罐罐頭,再說就算他恰好拿了這毒罐頭,也未必立刻食用。」菊丸道。
  「不對,你的推測有漏洞。我認為犯人是把毒藥塗在開瓶器或餐具上,而非注入罐頭中,不過這種方法確實難以命中單一目標。」回到飯廳的柳生糾正道。
  「那會不會是誤殺?其實犯人想殺的人不是越前呢?」岳人問道。
  「也有可能是愉快殺人犯,以無差別殺人為樂的犯人根本不在乎死者是誰,只要有人死掉便行了。」慈郎打著冷顫道。
  「這個疑點也難以找出解答,線索實在太少了。」大石搖搖頭,道。
  「不可以放棄,以我們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解開謎團。」河村鼓勵道。
  「嘶,大石學長,加油。」
  「那好,下一個疑點是手塚提出,兩樁命案是否皆由同一人所犯下呢?」大石道。
  「目前情況難以下定斷。」手塚道。
  「嘶,殺人手法不相同。」
  「死者唯一的共通點大概是跩得個三五八吧?」慈郎道。
  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面對一堆無解的疑點,眾人挫敗地歎了口氣。
  「為了安全起見,大家繼續單獨留在房間,要鎖緊門窗。」手塚道。
  
  雖說待在房間裡才是上上策,但人總需要吃飯喝水,而率先受不了飢渴的自然是大胃王桃城。
  反正連吃罐頭也可以中乾毒(汁?!)而死,還有甚麼食物是吃不死人呢?與其當隻餓鬼,倒不如當隻飽鬼!一心豁出去的桃城握著小型電筒悄悄地離開房間。
  越往走廊深處走去,一陣奇怪的氣味便越濃烈,即使牢空捂著鼻子,不呼吸,這難嗅的氣體依然自動鑽進鼻腔。
  總覺得這股氣味有種似尋相識的感覺,桃城努力回想在甚麼場景嗅到這氣味,然後他想到的盡是食物。
  蜜糖烤麵包、雞翅膀、豬排、花枝丸……是燒烤場特有的燒炭味道!靈光乍現,桃城茅塞頓開,思緒變得豁然開朗。
  想也當然在這與世隔絕,陷入十號風球的殺人現場怎可能舉行歡樂熱鬧的燒烤派對呢?於是,當下,偶爾聰明的桃城高呼:「不好了!不好了!有人燒炭自殺!快來人!有人燒炭自殺!」
  根本無心睡眠,滿腦子都是兩椿命案和提心吊膽著不知何時破門而入,舉刀殺自己的犯人,眾人立刻走擋在門前的物件,在走廊集合。
  「那邊!那邊!氣味從那邊傳來!」
  最終眾人來到一道房門前,狹小的門縫正滲出絲絲黑煙。
  「這是誰的房間?」柳生問道。
  「是一年級三人組的房間!」負責此次旅行的大石大叫。
  「讓一讓!」河村提著大水桶,往門上澆去。
  「不行,反鎖了。」冥戶轉動溫熱的門把,卻沒反應,他氣敗氣壞地道。
  「沒時間猶豫,我們撞門。」手塚下決定道。
  「我來幫忙!」鳳自動請纓道。
  「嘶,為了這三個學弟,我們暫時休戰。」海堂看著桃城,道。
  「正有此意!」
  自知自己的身高不勝任撞門一職,岳人和慈郎乖乖退到一旁。
  「一二三,撞!」
  未幾,門被撞開了,煙霧彌漫下,隱約可見床邊閃爍著點點火光。
  「快!快打開窗子!」柳生用手煽開煙霧,走向窗邊,指揮道。
  可惜眾人終究還是遲了一步,身體依然和暖,臉色紅潤的三人已沒了脈博。
  「為甚麼要自殺?我們會保護他們,為甚麼?為甚麼呢?」菊丸傷心地道,這證明他們根本不信任自己。
  「是不是自殺還說不準呢!」丸井道。
  「門上了鎖,還不是燒炭自殺嗎?」慈郎問道。
  「跡部也是死於密室之中,犯人也是逃無可逃,但他是被謀殺的!我們不能先入為主,認為燒炭死的人都是自殺。」岳人道。
  「可是密室之中,犯人也逃不出去,他豈不是得一起死掉嗎?」慈郎又問道。
  「別問我這種問題,大石才是偵探,你問他去!」不懂得如何回答的岳人把問題推給大石。
  「是他殺還是自殺這點,我也不清楚,但兇器炭是從哪裡來的?」其實對一切明暸於心,唯一的犯人大石提出另一個問題。
  「大概是廚房那裡偷來的,宿營不都愛舉辦燒烤晚會嗎?那個中國大叔也許也準備了這個活動。」冥戶猜測道。
  「經你這麼一說,這位中國大叔的存在也違反了推理十誡中不可以出現中國人這條規定。」慈郎忽然說出不相干的話。
  「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違反推理十誡和法則呢!」同樣有點脫線的丸井一臉認真地道。
  「太大意了!犯人這麼缺德地不按照法則進行謀殺,我們不要大意地上吧!」手塚道,他重視規則和秩序,所以更不能饒恕犯人!
  「說得比唱的動聽!你如何揪出犯人?三件命案均有很多找不出答案的疑點,我們根本無從入手!」丸井挑囂道。
  「大家別動氣,有甚麼事情可以慢慢說。」不願看見理應團結的伙伴起衝突,鳳著急地勸道。
  「算了吧,長太郎,我也不指望這裡有誰可以找出犯人。」冥戶聳聳肩道,犯人會殺人,難道老子不會躲嗎?我才不會被殺掉!
  「嘶!也許等我們全死光了,就知道犯人是誰,嘶!」抱著悲觀想法的海堂道。
  「甚麼?犯人要殺死我們全部人嗎?」河村一臉驚恐地道。
  「死臭蛇,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可以很明確地說我沒有跟任何人結怨,所以沒有人會想殺我!」桃城斬釘截鐵地道。
  「嘶!你說甚麼,爛桃子!」
  「我想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可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不如先從動機方面著手。」無視二人在吵架,柳生依舊冷靜地建議道。
  「對,大石,你快點進行搜證,然後進行完美的推理,找出犯人。」菊丸道。
  「沒錯,大石學長,你是我們信賴的偵探,所以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查案,不能老依賴別人提供線索和暗示。」桃城吵架之餘不忘補上一句。
  「那好。這裡誰跟一年級三人組有過節呢?」大石環視眾人後,詢問。
  「哈!這絕對與我們立海大無關,因為我們壓根兒不認識他們。」丸井笑道。
  「我們也一樣。」鳳看著冥戶,道。
  「就說犯人是你們青學的人!」冥戶瞪著青學一眾人,斥道。
  「你別冤枉我們,我們一點也怨恨一年級三人組。」河村一臉無辜地道。
  「很奇怪,大石,如果死者只有堀尾一人倒尚可理解,因為他過於吹噓自己而遭人討厭和唾棄,結果招致殺機。可為甚麼連無辜的兩人也一併殺害呢?」菊丸疑惑地問道。
  「啊……這……我……」大石吞吞吐吐著,就是無法給出答案。
  「拜託,你長點志氣好不好?你可是偵探!怎可以啥也不懂?」岳人翻了翻白眼,無奈地道。
  「太大意了,大石。因為堀尾、加藤和水野就像聖靈、聖母、聖嬰般三為一體,密不可分,所以若要謀殺堀尾,必定連帶地殺死餘下的二人。」手塚解圍道。
  「啊!經部長這麼一說,這三人好像真的是姓堀尾、加藤和水野!」桃城恍然大悟地道,由此可證一年級三人組確實沒啥存在感。
  「你也太薄情了吧?連自己的學弟姓啥也不曉得。」冥戶一臉鄙視地吐糟。
  「他們太可憐了。」富同情心的鳳替三人抱不平。
  「果然爛桃子就是缺了顆腦袋,連三個姓氏也記不牢。」其實同樣不知一年級三人組姓甚名誰的海堂道。
  「甚麼?難道你們會記得所有學弟的名字嗎?」桃城憤然反擊,老子不發威,你們便把老子看作Hello Kitty嗎?
  冥戶頓時語塞,其實他也只記得長太郎這個學弟。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探討殺人動機吧。」大石打圓場道。
  眾人努力思索一番,依然理不出頭緒來。
  「看來犯罪動機這條線索也斷了。」大石道。
  「所以我們要判斷為自殺嗎?」負責文書工作的菊丸問道。
  「不,現在還言之尚早,一定有甚麼重要的線索被忽略了。」大石阻止道。
  「啊!」靈光乍現,慈郎霍然大叫。
  「怎麼了,慈郎?」岳人問道,他該不會像切原那樣因受不了環境壓力而失心瘋了吧?可我們的部長和副部長都已經不在,沒有人能安撫他的情緒。
  「之前不是提及到犯人不止一個人嗎?」慈郎不答反問。
  「對,難不行芥川學長認為犯人有幫兇嗎?」鳳問道。
  「如果說到共犯,嫌疑最大的自然是我和仁王,因為我們都會變裝,所以要製造不在場證據很簡單,然而很遺憾,我們不是犯人。」柳生理性地分析道。
  「不,我不是說有共犯的存在,而是交換殺人。」慈郎的話平地一聲雷,讓眾人愣了。
  「交換殺人?」丸井重覆道。
  「把仇恨對象交由不相熟的人殺害不就可以排除嫌疑了嗎?」慈郎道。
  「話雖如此,但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這次交換殺人計劃呢?」菊丸問道。
  「如果真的是交換殺人,那事情會變得更複雜,我們還是先排除這個可能性。不過現在我們確定乾不是犯人吧?他被關在房間裡頭,當然不可能殺死他們。」大石道。
  「大前提是你們得證明他們不是自殺。」柳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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