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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估計,我們大概要在這裡逗留至少六天,現在這裡有七十六罐罐頭,而我們有十九個人,請問我們每人可分得多少罐呢?」乾以遊戲主持人的歡樂語氣問道,換來眾人的吐糟。
  「誰懂得算這題數學題!快點公佈答題!」
  「現在是玩的時候嗎?太過份了!」
  「咦?是三罐左右嗎?」
  「還未夠資格呢!」
  「這種小學程度的算術才難不倒我!」
  「沒錯,每人平均可分配到四罐。」乾合上本子,道。
  「我們沒有人答對吧!」眾人再次吐糟。
  「即使一天只吃一罐,我們也得捱餓兩天。」丸井一臉沮喪地看著懷裡的罐頭,道。
  「這只是估計而已,也許搜索隊明天便來救我們了,丸井君,請忍耐。」河村安慰道。
  「對,也許今晚便停雨,我們明天便可以走跑回家。」鳳也揚起一抹溫暖人心的笑容鼓勵丸井振作。
  「大前提是沒發生山泥傾瀉和橋被河水沖毀,真是還未夠資格。」年紀最輕卻很務實的越前潑了一盤冷水。
  「我送食物給副部長他們。」柳生交代一聲便離開。
  「別再說廢部了,我們趕快吃吧!」桃城手執開瓶器,嚷道。
  眾人默默地打開罐頭,越前看著平凡無異,絕對不可能被動過手腳的罐頭蜜桃,不知為何心裡總是不踏實,他不禁蹙起雙眉。
  我在害怕甚麼?還未夠資格呢!一定是長期精神緊張的關係,大家都吃著罐頭食物,也沒出甚麼意外,怎可能我一吃便出事呢?越前如此說服自己,並啃了口蜜桃。
  於是「噹!」的一聲,鐵叉子掉在地上的聲響打破了眾人的沉默,大家一臉錯愕地看著臉色發青,雙手緊緊掐著脖子的越前緩緩自木椅子上滑落,倒在地上。
  「啊!」慈郎無意識地發出慘叫。
  「小不點!」
  「越前!」
  青學等人奔向地上痙攣不已的越前,擔心又驚慌地喚道。
  「這裡有誰學過急救嗎?」河村著急地喊道。
  「急、急救?」冥戶破音地重複問題。
  「柳生學長應該懂吧?我去找他來。」鳳匆忙奔出餐廳。
  「越前,你振作點!」桃城鼓勵道。
  「這種時候,嘶,我們應該替他扣喉,嘶。」海堂不忍看見越前難受的樣子,稍稍別過臉,道。
  「問題是我們這裡沒人懂得扣喉!」大石叫道,沒想到吃到特意製作,混了乾汁的毒罐頭的人會是越前。沒關係,越前,雖然你先一步離去,但大家很快便來下來陪你,你不會感到孤獨的,安心去吧。
  「小不點,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菊丸淚水汪汪地握著越前的手,咽哽地道。
  「有……毒……」神志已不清醒的越前只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來。
  「我們知道,放心吧,柳生會救你的!」河村為他打氣。
  「越前,你是我們青學的未來支柱,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手塚道。
  可惜越前違背了他的期望,雙目一閉,頭輕輕一側,雙腳蹬直,撤手人寰了。
  「越前!」
  「小不點!」
  這時,柳生和鳳姍姍來遲,只來得及驗屍。
  「可以確定是中毒身亡,但我也不清楚是甚麼毒藥,完全沒有跡象顯示毒藥種類。」柳生束手無策地道。
  「太大意了。」
  「這豈不是違反推理十誡中不可使用不存在的毒藥嗎?」岳人道。
  「也許我知道這是甚麼毒藥。」乾細心地檢查越前使用的叉子和已開封的蜜桃,語氣沉重地道。
  「甚麼?你已經知道了?」大石驚叫,不過也難怪他知道,畢竟乾汁的始創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不!正因為如此完美地沒有任何證據,我才會百分之一百肯定這件事。」乾道。
  「嘶,究竟是甚麼事?嘶,乾學長。」海堂追問道。
  「這神秘的毒藥是我研制的乾汁,原意是驅除害蟲。」乾歎了口氣道。
  「甚麼?」一年級三人組心有靈犀一點通地同時大呼。
  「原來是你殺了跡部和越前!」冥戶叫道。
  「太過份了!怎可以連自己的後輩也殺害!」鳳指責道。
  「不,我殺死他們的機會率只有53.82%,而且我很清楚我沒有殺死他們。」乾保持冷靜地反駁。
  「若是這樣,為甚麼越前會中乾毒(?!)而死?你有甚麼話可解釋?」岳人質問道。
  「雖然我研制乾汁,但不代表只有我持有它。其實不止不二,連觀月也經常向我拿乾汁喝。再說,我剛剛已說過那是殺蟲版乾汁,我放到網上出售,所以兇手很可能透過網絡取得乾汁。」乾道。
  「可是不二已經死了,而觀月根本沒來這裡,我們這裡也沒有人會買你的乾汁!所以人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殺呢?」菊丸道。
  「我們不可以懷疑自己的同伴,若連我們青學內部也懷疑乾,還有誰能證明他的清白呢?」大石語重心長地勸道,他覺得這句台詞太棒了,這掩飾下來,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了。
  「但乾的嫌疑真的太重了。」河村也對他失去信心。
  「嗯,真是有趣的情況,現在犯人是我的可能性提升至91.58%。既然如此,為了公平,我不能協助你查案,不再提供數據,免得模糊你的查案焦點。」乾望著大石道。
  「放心,乾,我相信你。」
  「太大意了,我們先把越前的遺體送回房間安置。」先是自己的接班人遇害,後是自己信任的軍師成了頭號嫌疑犯,大受打擊致心力交瘁的手塚瞬間老了十載。
  「由我送他最後一程好了,畢竟平日他也是我管接送。」抱起還留有殘溫的遺體,雙目通紅的桃城咽哽地道。
  「記得鎖上房間,我們有責任讓他安息。不要大意地上吧,桃城。」手塚交代道。
  「我知道,部長。」
  待桃城離去,乾緩緩站起來,傲視眾人,道:「既然我的嫌疑最重,為保清白,我還是關在房間裡比較好,這樣接下來再有人死了,也與我無關。」
  「也對,那麼接下來的死者也算是死得有價值,能證明乾是無辜的。」菊丸悲觀地道,平日開朗的性格不見復存,只留下自暴自棄。
  「我陪你去,並親自鎖上房間,證明你被關起來。」柳生站起來,道。
  「我也去,我來當見證人。」鳳跟著站起來,堅定地道,他深信若乾發狂,只有和他的身高不相伯仲的自己可以壓制他。
  「小心安全,長太郎。」冥戶提醒道。
  「我會的,請放心,冥戶學長。」
  「既然已經找出嫌疑犯,我們不用再作口供了吧?」丸井不耐煩地問道。
  「不,我還是要問話以洗清乾的嫌疑。」大石理視眾人道。
  「作為助手,我替你記錄對話。」菊丸打起精神來,道。
  「你在懷疑我們殺死越前嗎?」慈郎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可不一定,嘶!」海堂冷冷地道。
  「因為提到犯案動機,不止你們冰帝,連立海大也有重大的嫌疑。」大石一臉沉重地道。
  「咦?你們現在是人多斯負人少的意思嗎?本天才可不怕你們!」丸井生氣地叫道。
  「因為越前曾打敗冰帝其中一名不知名的成員使冰帝慘遭淘汰;更打敗了真田使立海大痛失冠軍寶座,所以你們對他心懷怨恨。」大石猜道。
  「可是,若說到積怨殺人,你們青學也不遑多讓,他一定很不尊重你們吧?而且他曾狠狠地擊敗你們,讓你們丟面子!」冥戶反駁。
  「對!我們冰帝壓根兒不在意越前打敗了那個二、三線的無名氏隊員!」全然遺忘自己的新拍檔日吉,岳人一臉不在乎地道。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越前曾打敗乾學長,令他失去正選資格,他會不會因而痛恨越前呢?」堀尾提出新方向。
  「怎麼可能?」勝郎和勝雄捧著臉頰,大叫。
  「太大意了!」手塚斥道。
  「你不說話不代表是名啞巴,嘶!」海堂狠瞪著崛尾,冷冷地道。
  「看!連你們的學弟也這麼認為!」慈郎道。
  「究竟是誰既憎恨跡部又怨恨小不點呢?」菊丸咬著筆桿,含糊地道。
  「他們經常和別人發生過節,誰也痛恨他們吧?」冥斥吐糟。
  「太大意了,殺害跡部和越前的兇手未必是同一個人。」手塚提出另一個更可怕的見解。
  「甚麼?怎麼可能?」岳人大叫,這裡到底有多危險?居然有兩個兇手!他還能活著回去嗎?
  「乘順風車殺人嗎?」大石喃道,很有趣的想法,不過很可惜,猜錯了,兇手只有我一個人!
  「誰會這麼殘忍呢?」慈郎道。
  「在這種時候,果然只能依賴自己!本天才決定了,我會躲在房間裡。」丸井站起來道。
  看著丸井漸遠的身影,河村難過地低下頭,失望地道:「我們真的不能彼此信任嗎?」
  「嘶!河村學長,我相信大家。」
  「與其在說這些漂亮話,倒不如想想如何自保。」冥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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