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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約好押桃城的三人先到別館領實際為柳生的仁王走,再返回正館。
  「桃城,是時候吃飯了!」菊丸一把推開門大叫,卻見桃城倒在地上,杯子碎了一地。
  「啊!」
  「難道又是中毒嗎?」
  「太鬆懈了!菊丸你把大家帶過來!」真田迅速下達命令。
  還未來得及脫下圍裙的海堂無力地垂下肩,道:「為甚麼連爛桃子也死掉?」
  「柳生,能找出死因嗎?」真田問道。
  「雖然水杯的殘餘物已經蒸發,但從水瓶的殘餘物可發現桃城是渴死或是喝下大量重水而死。」柳生離開桃城的屍體道。
  「是誰偷偷換掉他房間內的食水呢?」慈郎問道。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與其待在房間等死,我寧可冒險下山求救!長太郎,我們現在便起行!」沉不住氣的冥戶拉著鳳便要往外走,他再也無法忍受這鬼地方!
  「冥戶學長,外面還在下雨,就算真要離開,也等兩停了再作打算。」鳳極力勸阻,怕衝動的冥戶出意外。
  「誰也不可以離開這旅館,快回來!」真田喝斥道。
  「我才不管!反正我和長太郎都不是兇手,你懷疑我們也沒有!」不理大家的阻撓,冥戶執意離開。
  「外面情況還不明朗,輕率外出太危險了。」手塚道。
  「手塚,要不這樣吧?我跟著他們,和真田一同勸他們回來,你和大家留守在這裡。」大石道。
  「別大意,大石。」
  「沒問題!」
  大石剛跑出旅館,真田的身影已快消失於密林間,他連忙加快腳步追上去。
  「冥戶、鳳、真田!你們別跑這麼遠!」濃霧細雨中,大石大聲喊道,但前方三人彷彿沒聽見似的,絲毫沒放緩腳步。
  跑了不知多久,四人穿過密林,來到了吊橋。
  經過暴風雨的摧殘,原本鏽跡斑斑的橋身變得更是破舊不堪,於殘風中搖搖欲墜,但一心只想下山的冥戶漠視塌橋的潛在危險,拉著鳳踏上橋身,而真田亦然,明白再走上去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葬身橋下的大石停下腳步,在一旁焦急地觀看事態發展。
  真是失策,居然沒想到有人會不顧一切強行下山,若是當初再仔細計劃,便可以在橋底安裝炸彈,造成意外,一次除去三人了。大石心裡相當遺憾。
  也許是大石的意志和信念過於堅定強大,似在回應他的期望,吊橋霍然斷裂,塌陷,正在橋中央拉扯糾纏的三人受到地心吸力的影響,直墮崖中。
  真的天助我也!大石感恩地暗忖,他一直努力讓大家在不知不覺,毫無痛苦中死去,但他辦不到,即使大家身體沒受到物理性的傷害,內心也大受打擊,精神承受著巨大的傷痛,而現在他唯一可做的便是以死亡解決他們。
  回去吧,我得繼續行動!大石暗忖,從他實行計劃的那一刻,他已沒退路。
  海堂細心地為渾身濕透的大石遞上大毛巾,而丸井則一臉擔心地靠近他,問道:「真田呢?他在哪?」
  「是不是已經跟著冥戶和鳳下出去?」慈郎追問道。
  「這豈不代表我們有救了嗎?只要刑警一到達,兇手便無所遁形了!」岳人信心滿滿地道。
  大石搖搖頭,忍下心中的喜悅,假裝咽哽地道:「對不起,各位,我晚了一步,待我追上他們時,他們已跑到及及可危的吊橋上,原本我想上前勸架,卻憂慮吊橋不堪負荷而塌下來,他們掉進河裡去,我……沒能把他們帶回來,對不起,各位。」
  「太大意了。」
  「嘶!」
  「副部長也死掉了!現在該怎麼辦?」丸井側倒在沙發上,絕望地道。
  「冥戶和鳳終究還是無法離開嗎?」岳人道。
  「這次只是意外還是謀殺?」仁王問道。
  「還用得著問嗎?這一定是意外!誰會想到他們會下山呢?」慈郎道,無法自救,被困在這裡的他們將面對甚麼命運呢?搞不好,下一個便輪到自己。
  「真是意外嗎?我倒覺得兇手早已預料有人會強行下山或我們在暴風雨後自救,嘗試下出,所以在唯一的通道上,最危險的吊橋設下陷阱,讓我們沒有退路。」仁王道。
  「每宗命案的手法皆不同,假如犯人只有一個,那他應該是智慧型犯人。」柳生道。
  「嘶!這裡不可能有老謀深算的人,嘶!」海堂不願再懷疑餘下的同伴。
  「喂!到底誰是兇手?快給本天才承認,別躲起來!」丸井疾呼。
  「太大意了,這時候我們應該相信彼此,互相扶持。」手塚痛定思痛地道。
  「這是甚麼傻話?別再瞞騙自己!我們都心知肚明這裡有人是那可惡極了的兇手!難道你要謊稱其他人都是自殺嗎?別開玩笑了!我絕不承認!我只會依靠自己,如果兇手想殺我,儘管放馬過來,我才不怕!我一定會平安活著離開這鬼地方!」岳人竭斯底里地怒吼道。
  慈郎一臉哀戚地道:「我是你唯一的同伴,但你也不相信我嗎?」
  望著慈郎那一臉受傷的表情,岳人不禁懊悔自己把話說得這麼狠,這麼絕,但現下覆水難收,騎虎難下的他只好逞強地道:「對!誰叫你仍活著!我只相信自己和死人!」
  「死人也不見得可信,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仁王屑笑道。
  「難道你不相信柳生的判斷嗎?」為慈郎抱不平的菊丸問道。
  「太大意了。」手塚責怪道。
  「如果大家擔心犯人詐死,我不介意和大家逐一所有遺體的狀況。」受到無理的懷疑,柳生仍冷靜自如地道。
  「我們走吧!」大石拿起桌上悉數鑰匙道。
  經過眾人的驗證,所有遺體都真的死透了,絕不可能存有活口。
  「犯人真的在我們這九個人之中呢!大石,進行推理吧,只餘下這麼少的嫌疑犯,你一定可以推敲出真相。」看著大石鎖上最後一道房門,菊九苦笑,帶著半分自嘲地道。
  「不,我們不能這麼消極,一定有其他可能性!」手塚仍緊抱希望道。
  「哪有其他可能性?」丸井叫道。
  「嘶!對了!那個中國伯伯!嘶!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行為很可疑!嘶!」海堂忽然靈光一閃,高呼。
  「你認為這旅館的主人是犯人嗎?」柳生追問道。
  「這可不妙,把罪名扣到一個幾乎沒怎麼出現,不相關的人身上,其實犯人該不會是你吧?」仁王吹了吹口哨道。
  「難道那個中國伯伯是變態殺人犯嗎?經營旅館是為了方便選擇目標嗎?」慈郎問道。
  「像蜘蛛般等待獵物自投羅網嗎?」仁王興趣盎然地道。
  「嘶!現在大家是不是都認同他有古怪呢?嘶!」海堂道。
  「誰也不確定他的行蹤。」手塚想了想,道。
  「沒錯,當初他說他下山報警去,但我們只看見他離開旅館,也許他偷偷潛回來這裡,躲在一隅,按自己所想的次序逐一殺死我們。」大石吹牛道。
  「如果他真的存在,他現在藏身在哪裡?」柳生理智地問道。
  「反正這裡是他的地盤,他一定有辦法躲起來。」丸井不感興趣地道。
  「他在監視我們嗎?」慈郎提心吊膽地打量著四周,不安地問道。
  「如果他真的是變態殺人犯,我們九個人一定可以制服他。」岳人滿是信心地道。
  「我們先到他的房間看看,找出證據來,讓他無從抵賴,如何?」大石道。
  「果然上了鎖。」柳生轉動一下門把,道。
  「這種小事情交給我好了。」仁王拿著一根鐵絲,上前道。
  「你懂得開鎖?」大石吃驚地道。
  「嘶!太危險了!如果你是犯人,我們躲在房間也沒保障,嘶!」海堂道。
  「不過若你們將我反鎖在房間內,我也沒辦法自行開鎖離去,所以別高估我,我可不想被誤認為兇手。好了,我們進去吧。」仁王打開房門,作出邀請的手勢道。
  「房間裡沒有人!」菊丸叫道。
  「廢話!有長眼睛的都知道!」岳人吐糟。
  「但也有可能他聽見開門聲而躲起來。」疑心重的丸井道。
  「不要大意地上吧。」
  「會躲在這衣櫥裡嗎?」慈郎說著,一把打開衣櫥的門,裡頭全是相同款飾的衣物。
  「這個老伯果然是個大變態。」慈郎一臉厭惡地用力關上門,惡寒地道。
  「這種時候應該躲在床底才對!」岳人蹲下身子,掀起低垂的床單一角,探頭一看,沒有人伏在這裡讓他剎是失望。
  「看樣子,他好像不住在這裡。」大石道。
  「沒發現他在這裡活動的痕跡。」手塚觀察一番後道。
   「嘩!炫得很!看!這個老伯居然藏了把手槍!這下可好了!因為他的嫌疑更重,跳盡黃河也洗不清!看我的,比呂士!」自床邊抽屜發現危險的手槍,仁王一臉 喜悅興奮地嚷道,更猛然一轉身,把槍口對準柳生,擺出射擊的姿態,當然他沒有按下扳扣,只不過在裝模作樣罷了。見狀,大家不禁苦笑,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 玩,真是的。
  然而意外總在這讓人鬆懈的時刻發生,手槍走火了,發出一聲響亮的鳴叫,震得眾人雙耳生生作痛,發出陣陣耳鳴聲。
  像電影鏡頭般,柳生緩緩伸手摸向胸膛,看見沾滿手心,黏濕的鮮血才確信自己中槍。
  「啊!」離柳生最近,臉上被濺了微量鮮血的慈郎發出慘叫。
  「比呂士!」
  「柳生!」
  隨著各人的呼喊,柳生頹然倒在地上,斷了氣,血液卻依然往外流,染紅了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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