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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立海大的切原嗎?為甚麼會睡在跡部的房間外面呢?很奇怪!」睡在跡部對面房間的慈郎走到背部朝天,大字型伏在地上的赤也身邊,打量著他,一臉疑惑地道。
  這時,即使身為傭人,也獨立住一房間的樺地和意外早起床的岳人聽到走廊的動靜,微微打開一道門縫,探頭而出。
  「怎麼了,慈郎?我認床,整夜睡不好,剛好快要入睡時,卻被你吵醒了!」岳人呶著嘴,不滿抱怨。
  「這很奇怪,岳人,切原居然睡在跡部的房門前!」慈郎指著腳邊的赤也,叫道。
  「甚麼?」同樣好奇,發現充滿新鮮感的怪事讓岳人瞬間精神百倍,亂蹦亂跳地叫醒同伴。
  於是赤也在眾冰帝成員的注視下悠悠轉醒。
  「嘩!鬼啊!」尚未清醒過來的赤也鯉魚翻身,站起來,驚叫。
  「甚麼?鬼?在哪?在哪?」被嚇了一跳的慈郎和岳人抱作一團,一同大叫。
  「大白天的哪來甚麼鬼呢?別胡說!」冥戶不屑地吐糟。
  「該不會感冒了吧?」鳳憂心地道。
  赤也看著眾人,一時反應不過來,傻傻地問道:「你們為甚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由我們來問你才對!你的房間應該不在這裡,不是嗎?」冥戶反問。
  真是莫名其妙的傢伙!他誹腹。
  昨夜怪異的經歷漸漸自赤也腦袋蘇醒,他神色僵硬地轉過臉,疑狐且恐懼地直盯著牆壁看。
  見赤也臉色有點蒼白,鳳關心地問道:「切原君,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赤也沒有回話,只伸出顫巍巍的手貼向牆壁。
  沒有異樣的震動讓赤也鬆了口氣,昨天一定是作夢了!
  「喂!問你話呢!你為甚麼會在這裡?」冥戶不悅地重覆問題。
  「老子習慣晨跑,剛好跑到這裡來,不行嗎?」死也不承認自己迷路的赤也說謊。
  「既然如此,你為甚麼會睡在地上呢?」岳人質問道。
  「嗯……老子愛睡在哪就睡在哪,你管得著嗎?」赤也瞪著他,態度惡劣地回道。
  「很可疑!」冥戶一臉不相信地睥睨赤也道,也認為他心裡有鬼的岳人和慈郎不約而同地點頭。
  「我們怎可以隨便懷疑別人呢?切原君,我相信你。」鳳不忍地道。
  「才沒有!」心虛的赤也嚷道。
  這時,大石走向他們,道:「大家已經起床了嗎?那剛好,河村和手塚已經準備好早點,大家快跟我來。」
  「不對!跡部還未起床!」說畢,岳人望向那緊閉的門。
  「我來喊他起床好了!跡—啊!」原本又蹦又跳的慈郎剛打開便當場愣了,只能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一股濃郁、腥臭的血味伴隨著陣陣芬香的玫瑰氣味撲向眾人,籠罩整條走廊,讓空氣變得沉重起來。
  「怎、怎、怎麼了?」無論如何也無法挪移腳步的岳人拼命抑壓心中的不安,結結巴巴地問道。
  「冥戶學長,該不會出了甚麼意外吧?」鳳一臉憂懼地道。
  慈郎踉蹌地退後幾步,雙手抱頭,喃道:「跡部……跡部……他……死了……死了。」
  聞言,眾人皆驚,赤也更癱坐在地上,崩潰似的大叫:「一定是鬼魂作崇!是這間房子殺死跡部!」
  雖然感到錯愕,但仍保持鎮定的鳳、冥戶、大石和樺地分別安慰大受打擊的人和通知遠在餐廳,毫不知情的眾人。
  「為了保護案發現場的完整性,我們不能全擠進去磡察,誰願意進去?」手塚問道。
  「我也算是第一發現人,我有義務進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大石自告奮勇地道。
  「嗯,還有其他人嗎?」手塚點點頭,問道。
  「怎會發生這種事呢?這不是愉快的宿營嗎?為甚麼會有人死掉?」膽小的勝郎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道。
  「如果不二學長還活著,那多好呢?他這麼聰明,一定能想到解決辦法。」其實很善良,現在既傷心又憤怒的海堂低語。
  「這裡不是還有我嗎?我的數據一定可以找出原因。」乾道。
  「既然我們不用進去,是不是可以回去繼續吃早餐呢?」也許因為死者跡部跟自己不熟悉,又非同校,桃城並未感到巨大的傷感,還很正面積極地關心民生大計。
  「太大意了,桃城,繞著走廊五十圈。」見室外仍下著淅瀝大雨,手塚道。
  「是。」
  「比呂士不是立志要成為法醫嗎?現在可是提早實習的大好機會。」壞心腸地把拍檔往坑邊推的仁王笑道。
  擾攘一番後,最後敲定由手塚、大石、乾和柳生磡查現場。
  房間內滿地都是艷紅的玫瑰花瓣和已乾掉,化成深褐色,染在床單和被子的血漬化為一體,讓人心寒。
  「被人一刀割斷咽喉的大動脈,繼而失血過多死亡。死亡時間則無法確定。」柳生檢查過後,道。
  「那就暫時定為昨夜道別的時間至今早芥川發現跡部之間為遇害時間。」手塚謹慎地道。
  「當時房間大概也是這樣子,應該沒哪裡不一樣或缺少物品。」大石一臉不確定地道,同時瞇起眼收集可能有用的物證,當然他並非想破案,相反他要早一步找出任何可能不利於他的證物,藏起來。
  看見跡部的遺體,大石大禁回想起昨夜自己第一次行兇的經過,沒想到自己不但沒有半分罪惡感,還感到興奮難耐,恨不得立刻殺害其他人,走在那漆黑的密道時更忍不住揮舞兇器,反覆練習。
  跡部神色這麼平靜想必尚未感受到痛楚便死了吧?大石欣慰地暗忖。
  「我認為這裡在發現屍體至我們進來期間沒有人進出,所以房間應該不會缺少掉重要的佐證,只要細心找,我們一定會找到證物。」乾同意大石的話。
  「你為甚麼這麼肯定?」不太相信乾的柳生問道,不過這不怪他,畢竟他們不同校,他對乾的了解不足。
  「因為我的數據不會說謊。據數據顯示,樺地對跡部忠心耿耿,所以在跡部死後,他寸步不離地守在這房門前的可能性高達98.75%。在他密不透風的看守下,誰也不可能擅自闖進來。」乾自豪地道。
  「那跡部有可能是自殺嗎?」大石故意裝出不安混雜期待的表情,嚅嚅道。
  「目前還不能確定,因為數據不足。」乾翻了翻乾氏筆記後,滿臉遺憾地道。
  「既然已磡查現場,我們接下來收集口供,以找出有用的資料。不要大意地上吧。」手塚道。
  在其他人強烈的要求,並主張自己有知情權下,原本打算在空睡房進行的單獨問話改為聚集在大廳進行,只為了湊熱鬧的眾人毫不介意席地而坐,讓出沙發給受審者使用。
  「自殺的理由?」除了無法溝通的樺地仍守在房間外,其餘冰帝成員均坐在沙發上,鳳更蹙著眉,重複手塚的提問。
  「那自戀的傢伙怎可能會有自殺的念頭?不可能,他這麼自戀,一定很珍惜生命。」冥戶擺著手,斷然地道。
  「對,我也不認為他有心事,最近他的愛駒剛誕下兒子,他正高高興興地著手籌備小馬兒的百日宴,不可能突然自殺。」慈郎食指抵著下巴,眼珠靈活地轉動一圈後,答道。
  「他會不會忽然情緒低落,想起一些難題,覺得束手無策,自己已是走頭無路,繼而萬念俱灰,最後走上自殺一途呢?」河村插話,問道。
  「對他而言,這世界唯一的困難大概是無法成功敗光家產吧?」冥戶語氣酸溜溜地道。
  「你有沒有想起甚麼事情?」岳人望向慈郎,問道。
  「沒有。」慈郎搖搖頭,一臉遺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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